这就是林邠。
当日在钧天部,他裹在一蓬黑斗篷里,捂得密不透风,本来是去打探被顾寒声下到狱中的石典和四岳的消息,好制造混乱,将这两人一网打尽,砍掉顾寒声的左右臂。
当然他中了计。
但他对于是否中计显得十分无所谓——因为他有恃无恐,只身入龙潭虎穴,对他而言,好比过家家。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为非作歹。
但很遗憾,除了毁天灭地,他并没有其它别的愿望。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被人一眼认了出来。
那个人不仅没死,还被顾寒声隐藏得很好,害得他足足被戏弄了数百年——
这个忘恩负义的鬼物脸上突现一种十分纠结的神色。
他和世人有不可解的冤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无可厚非;可是他和那人有不可解的恩情,恩将仇报,说来总是理缺。
“三娘,你来。”
白玫飞快地看了眼四周,揭掉蒙面黑纱,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妖艳得夺人魂魄,“宗主?”
“我听说,”林邠顿了顿,视线终点落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