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遍他没摁关闭,任由录音笔里沉默的电流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制造唯一一点人气。
约摸过了半小时,剩余的茶已经冷透了,周荡起身打算续一壶,录音笔里传来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
“书橱第三行第四个……有个东西,如果你能听到……就好了,把它拿走……一定要拿走。”
周荡抱着茶壶站了半小时直到录音笔里的电流声戛然而止,如果书橱里藏了东西,那徐世显有没有发现?他听过这段录音,有没有听到后半段?如果想把东西拿走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到那栋房子?
他所有的计划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如果他主动要求再进那个房间,徐世显不可能不怀疑。
他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能够瞒天过海的理由,稍稍轻举妄动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计划付之东流。
周荡没了喝茶的兴致,上半身完全靠在椅背仰着头凝视天花板,脑子里嗡嗡的,吵的厉害,掌管命运的“编剧”总喜欢天降横祸、祸不单行,却很少买一送一赐人双喜临门。
酒店的房门被敲响,周荡以为是助理便没什么顾忌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