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
霸道总裁有了,可我没球也不是小娇妻啊喂。事态的发展周荡始料未及,没有拳打脚踢满清十大酷刑,没被一钢针锲死,反而听见了低声下气求和……
章铭把周荡的手拉过来握住,“我们和好,成吗?”
周荡头一回对自己的听力产生怀疑,他可能是个抖/章铭虐虐自己求个心理平衡的。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古尊宿语录》里一段话。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骂我、骗我,该如何处治乎?”
“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周荡觉得自己是个贼肤浅以牙还牙的俗人,而章铭早已勘破这句话的真谛,修心自我提升,不携埋怨之心归来。
他是个俗人,所以贪恋章铭的温暖。
周荡把手抽回来,眼神无比认真:“在这之前,我要把之前分手的事说清楚。”
周荡取了钥匙打开卧室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边有沓照片,伸手从中抽出一张双胞胎兄弟合影,周荡咬着嘴酝酿了下情绪。
章铭有知情的权利,他也该把当初的事解释清楚。
只是有件事他失去了最好的解释机会,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再跟章铭提。
章铭拿着照片张大嘴看愣了神,这一左一右俩人实打实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泪痣都长在同一处。
当然只有照片中的人知道,有个人为了模仿另一个人偷偷在左眼角纹了一颗痣,于是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像的兄弟。
“这是……”
“我哥,亲的。当初他无意间看到我跟你发的短信偷偷跟踪我知道他弟弟是个同性恋,所以试图把我拉回正轨,偷用了我的手机约你出来跟你提了分手。”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周荡不想分手,那他俩平白无故被迫分开的八年算谁的?
因为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可笑的误会?
周荡笑容苦涩,那会是他点太背,“我父母刚好闹离婚,家里被另一个女人搅的一团糟,每天都要听他们吵架撕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后来还要争夺财产,等我安抚好我妈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出国了。我父母还是离婚了,你也走了,哪件事我都没能阻止。”
“或者我早点告诉你我还有个从小到大不在一起生活的双胞胎哥哥,结果也不至于这样。”
如果他在一开始选择坦诚就不会有这一天,周荡太清楚俩人分手的最根源因为什么,可惜他不能说。
“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我怎么敢想你还喜欢我,哪敢那么自恋。”
他还以为再见面章铭会恨不得一钢筋锲死他……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出国。”周荡越说他越难受,草率出国的四年,回国后避之不见的四年,他们浪费了太久的时间,早该见面把话说开,非要端着架子敌不动我不动,早对心上人退让一步他们就能早幸福一天,不至于把八年前那场分手梗在心里,碰都不敢碰。
“铭子,你跟我道歉我特羞愧,该道歉的是我,这事我哥错了我错了,可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你跟我道歉跟挠我心一样,明明该道歉的是我和我哥。”
周荡不是不想见他,是羞愧难当不敢见。人说近乡情怯,他是近爱情怯。
他从来没想过,分开这么长时间章铭还能惦记着他还想复合,这些念头他想都不敢想。
“是,赶明儿看见大舅子铁定要比划比划报报仇。”
周荡舔舔嘴,强压心头的情绪道:“只能等下辈子咯,他出意外去世了。”
“那我原谅他,至少他没阻止我们现在相见,人死灯灭,以前的事翻篇一笔勾销,但是从今往后,你周荡就是我的人,这贼床已经跟你绑定了,想走是不可能的。”
“贼什么?”章先生已经ng不分了?
“贼床。”
章铭又重复一遍,起身吻住周荡,唇齿交缠。
接完吻的气氛有点微妙,章铭刚想打破沉闷的气氛,只听周荡咳嗽一声嘟囔道,“我的土豆粉凉了……”
章铭往小板凳上挪动的屁股“碰”地摔在了地上,很好,男友活的不如土豆粉系列。
章铭爬起来拖了另一碗土豆粉到自己面前,周荡边吃着碗里的边盯着他的动作。
“你吃吗?”
“嗯,我不能吃?”
“能。”大不了他再给自己点一份就是了。
章铭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和油菜夹给周荡,抄起一筷子土豆粉边咬边偷偷打量他。和好不容易,如初也不容易,幸运的是他们还有时间。
“你的泪痣呢?”
“觉得丑,大学毕业把它点了。”
章铭还挺喜欢周荡的泪痣的,一颦一笑自带别样风情,偶尔炸毛敢跳起来逗弄他,衬的眼睛里色气满满。
“仗着自己好看瞎折腾。”
“谢谢章总肯定小的颜值。”
“章总?你是不是讨打啊。”
章铭掐了周荡的脸一把,周荡乐的把另一边脸伸过来,“快这边再捏一下,我咋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
章铭撇头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还觉得做梦?”
“你嘴上全是油!”
“哈哈哈该!”
周荡抽了张纸擦脸,擦完团成球就要往低着头的章铭脖子里塞,章铭头都不抬握住他的手,“你就会这一招?”
“一招鲜吃遍天懂不懂。”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