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庄大栓也不会傻到去点破,呵呵一笑道:“木下将军待我们庄家一直不薄,这个忙我们可以帮,但也请木下将军答y
我一个条件?”
“庄桑请说,只要是我木下勇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们。”
“您办得到,我就请木下将军严令皇军和皇协军不要祸害我们武汉的百姓,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哈哈哈,您放心庄桑,这个条件我一定答y
您,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木下勇说着一挥手,身边的警卫立即上前,将一个木器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只见里面满满一盒子的金银玉器珠宝,在电灯下烨烨生辉,“庄桑,这是皇军的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事情办好了,另有重赏!”
庄大栓眼里顿时流露出贪婪的目光,盯着满盒子的珠宝再也移不开了,嘴里连连道:“好好好,木下君您太客气了,您放心,皇军的事就是我庄大栓的事,今晚我就召集各大商会、城内的殷实家主,各甲、各村、各庄开会,有粮的出粮,没粮的出力,保证尽心尽li
地办好这件事情,但你要的一千吨大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也得给我充足的时间。”
“三天,最多三天,庄桑,你也知dao
,之那军现在逼得紧,留给皇军的时间可不多了。”
“三天?木下君,您这可就有些为难我了,三天之内我到哪里给你找一千吨大米去,恐怕把全城各大商铺的大米全收拢了也达不到这个数,您至少得给我天时间,我好从长沙运过来。”
“天肯定不行,最多四天,从长沙运的想法您就不用有了,哪怕你们庄家手眼通天,恐怕重庆zf军队也不会容许你们在这个时候运输这么大数额的粮食进入武汉?就从武汉想办法吧,我知dao
您能办到的。”
“呼!”庄大栓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好吧,木下将军,我尽量帮您想办法,但如果实在没有达到您要的数量,还请您原谅。”
“呦西,庄桑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一切都拜托庄桑了。”木下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着就起身,朝着庄大栓并腿弯腰低头。
看事情办妥了,木下勇也没有心情继xu
留下闲聊,毕竟还有一屁股的事情等着他,遂提出告辞,恰好医官看完迟六奇的病也出来了,再聊了会迟六奇的病情,假惺惺了一番,木下勇才带着一众人等急匆匆地离开。
送走木下勇,庄大栓再次回到客厅,此时却对茶几上那满盒子的金银珠宝宛如未见一般,径直走向了里屋。
明亮的电灯下,一张雕花大床摆在屋子的中间,迟六奇半坐半躺在床上喘气如牛,一张脸肿的像个盘子,且肤色暗黑,嘴唇发绀,脖子因为长期出气不顺,被憋得十分粗大,眼睛微张着,露出一丝亮色,大热天的,依然盖着厚实的棉被,看来还真是病得不轻。
床边坐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左手拿着一把扇子微微摇动,似是在驱赶着蚊子,右手轻轻在迟六奇胸口抚着,看庄大栓进屋,少女立即起身,双手拿着扇子放在小腹上,略微欠身轻声道:“大栓叔,您来了。”
少女长的还真不赖,明眸酷齿、肌肤吹弹可破,脸上还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一头黑发随意地拢在脑后,丝毫不显凌乱,反而平添一种随意的美。
庄大栓点点头,轻声道:“小翠,老爷睡着了吗?”
小翠不自觉地看了迟六奇一眼,轻声道:“爷爷”
“是大栓子来了吗?”小翠的话还没有说完,迟六奇已经睁开了眼睛,声音虽然虚弱无力,但也能听得清楚,话音一落,随即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庄大栓箭步上前,一把扶起迟六奇,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小翠赶忙上前,不知dao
从哪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橡胶球,橡胶球上还连着一根长长的橡胶管。
小翠飞快地把橡胶管插进迟六奇的嘴里,随即猛捏了两下橡胶球,迟六奇喉咙里传来兹兹的液体声,等小翠抽出橡胶管的时候,迟六奇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轻松了不少。
“小翠,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庄大栓一努嘴,奇道。
“这个呀?”小翠扬起手里的橡胶球,得yi
地说道:“刚刚哪个小鬼子给的,说是叫什么吸痰器,还说爷爷这个病最大的危险就是痰,只要及时吸出痰来了,爷爷就还可以好好地活着。”
庄大栓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轻声问了一句迟六奇好了些没有,在得到肯定之后,庄大栓才原原本本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并且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做得对。”迟六奇很费力地说出一句,喘了好几口重气之后继xu
说道:“粮食不算什么,呼哧呼哧,重yao
的是呼哧呼哧,我武汉百姓免遭杀戮之灾,呼哧呼哧!小翠,我有些饿了,你”
庄大栓抢说道:“小翠,快去,给爷爷熬一碗燕窝人参粥来,你爷爷今天有够累了,得好好补补,这里我帮你看会。”
“嗳!”小翠脆生生地答y
着,放下正在清洗的吸痰器,快步出门。
喘了一会气,迟六奇仿佛又舒服了一些,继xu
说道:“你也不用管我,快,把消息送出去,呼哧呼哧,让浩然知dao
。”
“可这”庄大栓有些为难。
“不用管我,我答y
过浩然,一定好活着看到他收复武汉,呼哧呼哧,我不能食言,快去!”迟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