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啪地立正,给所有的士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逃也似的冲出了门,眼泪早已横流。
陈依涵也紧跟他出来,一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扳上他的肩膀,将胸口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仿佛恨不得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呜咽着:“浩然,让我跟你一起上前线吧!我不希望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你!”
蒋浩然扳开陈依涵的手,转身将她搂进怀里,动情地说道:“你还没有做我的老婆,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吧!南山我们都杀过来了,这马回岭我们也一定能杀出去!”说完就将嘴巴往陈依涵的额头上盖去,谁知陈依涵居然踮起脚尖,直接就将红唇迎了上来。这种好事蒋浩然从来费,深深地波了下去。弄得身边的警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好两根舌头并没有搅多久,还是陈依涵推开了蒋浩然,很坚定地说:“活着,我等你来娶我!”
蒋浩然一双大手捧着陈依涵的脸,两个拇指刮去她脸上的泪,重重地点头:“嗯!去指挥部盯着电台吧!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蒋浩然不想陈依涵再呆在医院,那个地方真的很摧残人的心智。
就在这时,蒋浩然突然听见南门前沿激烈的枪炮声中,传出刘大昆的狂吼:“鬼子从两翼摸上来了,快!注意两翼!”
蒋浩然没有想到,战斗这么快就进入这种白热化的阶段了,一把将陈依涵推进指挥部,回头大声吼道:“你,去通知许彪,从炮营调一个连来支援南门,警卫连所有的人跟我走!”
南门的确已经凶险万分,阵地里炮声隆隆,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国军阵亡将士,活着的兄弟也有不少已经带伤,但大家都还能顽强地将枪里的子弹泼洒出去。日军就着两山的边缘,已经摸到前沿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了,而南门以东的远端,甚至已经可见鬼子搭着人梯爬上了残垣,还好刘大昆及时发x
,带人将他们杀了下去。阵前三百来米的地方,蒋浩然惊奇地发x
,鬼子居然修出了一条狭长的战壕,定睛一看,全是尸体码成。战壕里的鬼子,机枪、步枪、92步兵炮疯狂地往南门前沿泼洒,而沿山两翼的鬼子,更是嚎叫着“杀鸡给”前赴后继地往前冲。
蒋浩然带着警卫连这几十号人,根本就不能给鬼子造成任何威胁,还好炮营的一个连很快就跟了上来,到底是干炮兵的,大炮没得玩了,步枪全背在背上,一部分人扛着手雷箱子,一部分手里全是掷弹筒,这家伙现在可管用了,兄弟们一放下家伙,立即就两人一组,不停歇地将掷弹发射出去。鬼子的冲锋顿时就被压制住,其他各营的兄弟也趁机会,迅速调整部署,补上空位,一时间倒也暂时化解了眼前的危机。
这南门的形势刚刚有所好转,刘鹤就从后面将蒋浩然扯下了阵地,紧张地告su
蒋浩然,北门的日军也根本不计死伤,不惜以身探雷,硬是将昨天埋的地雷扫得干干净净,现在已经祭起了“猪突战术”,借着强da
的炮火向北门发起了决死冲锋。突击营死伤惨重,北门就快要被突破了。
“警卫,”蒋浩然大声嚎叫。迅速就有两个士兵喊着“到”,出现在他的面前。
“命令炮营,三千米吊射,分击南北两门,打光所有炮弹,然后全营两个连支援北门,一个连支援南门,快,快去!”“是”。
“娘的,老子不过了,就不信打不退他狗日的。走,去指挥部。”蒋浩然推搡着刘鹤往回走。
一到指挥部,蒋浩然就问刘鹤:“你上次说的炮营有几个木匠是吧?”
“是呀!你问这个干吗?”刘鹤实在是想不明白,目前的情况下蒋浩然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些事。
“你赶快去把他们找过来,陈依涵给我准bei
纸笔,指挥部所有参谋和电讯兵都出去找树木和门板,树木要大,门板要厚。”蒋浩然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大家不敢以为这是开玩笑,纷纷行动,刘鹤嘴巴张了几次,想问什么样,也终究没有开口,紧急出了门。
陈依涵很快铺开一张纸,蒋浩然拿起笔趴在桌子上,飞快地画起来,很快,一张草图跃然纸上,只见四个木柱标明支架,一根大的圆木标明投石臂,投石臂上还有一个木箱,以及扳机,中轴一些标注,看得陈依涵一头雾水。还是刘鹤厉害,带着几个人一走进来,看到蒋浩然的图纸就惊呼:“投石器!不是,旅座!这么古董的东西你要了干什么呀?”
“哼哼!干什么?我倒要看看,冈村宁次是不是真的舍得,,用整个南线的两个师团,来换我们这不到一个团人的性命。”说话间蒋浩然的面目突然变得十分狰狞。
刘鹤立感汗毛倒竖,瞪大着眼睛:“旅座,你不是准bei
用这个投石器将‘5’抛到鬼子的阵营去吧!”
“怎么,不行吗?”
“不是,这要是鬼子开枪临空击爆了,先死的不就是我们了吗?”
“先死后死有区别吗?哈哈!这要是先死了也好,大不了老子带着兄弟们到阴间又打鬼子的埋伏去!”蒋浩然这一说,刘鹤带来的几个木匠倒是笑了起来。
“行,那兄弟们也别顾乐呵了,干活吧!”刘鹤指着外面已经搬来的树木和门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知dao
,蒋浩然这是在死路中,跟鬼子赌一条生路。向鬼子表明同归于尽的决心,或许鬼子会有所顾忌也不一定,毕竟是两个师团,鬼子难道就真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