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昆站定,回头吼了一声:“咋了?难道扫雷坦克到了?”
现在他最头痛的就是前面的这些地雷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虽然他们是没有带扫雷坦克,但后方的廖耀湘、余韶他们是从海上来的,这些装备齐,所以昨天就给他们发了电文,按道理也是时候该到了。
“不不是……司令,比这个要好,是……是特战师……你还是自己看吧?。”曹国良满脸兴奋,都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从雨衣的胸口部位掏出一张电文递给刘大昆。
“特战师?”刘大昆满脸狐疑,他想不到有什么好消息能与特战师联系到。因为还下着暴雨,他接过电文走到了一棵大树底下才展开手里的文件,几乎只有两秒钟,他就满脸兴奋地挥舞着电文狂呼道:“我怎么说的?我就说那小王八蛋一定会有办法让小鬼子过不了湄公河,参谋长你看看,我没有说错吧,这家伙,他居然能在一个月之前就调张灵虎前往万象,真亏他想得出来。”
曹国良笑道:“是,你没有说错,也就你最了解总座了。不过司令,我就想不明白了,总座为什么不直接空降,这沿途好几百公里穿插,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泄露行踪的危险,万一泄露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啥,空降?你傻呀,遇到这种天气飞机都开不出来,你怎么空降?要说这小王八蛋真是深谋远虑滴水不漏,连这种因素都计算到了,长途奔袭虽然时间长点,风险也不小,但特战师就是吃这碗饭的,几百公里的隐秘藏形穿插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小儿科。”
“呵呵,也是,事实证明总座是对的。不过司令,张灵虎可说了,他们明天就能占领万象大桥,但四千多人要挡住二十万大军的疯狂进攻,这可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所以这个时间绝不能太长,我们必须尽快撵上前面的敌人,以最快的速度打穿他们的防线穿插过去与张灵虎部汇合,不然搞不好第四旅可就会白白牺牲了。”
刘大昆皱起了眉头,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地雷上了,不解决这个威胁,怎么都不可能撵上敌人。
刘大昆突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道:“老曹,徐政委呢?”
“徐政委呀,就在我们后面不远,正在给将士们鼓气呢,你还别说,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他一路上蹿下跳鼓舞士气,我们还真不见得有这么快的速度。”
“别整这些没用的,这样,你想办法把他调到后面去,离我们越远越好。”
“啊……你要干嘛?”
“干嘛?我们不是抓了些俘虏吗?让这些家伙去趟雷去,不扫除这个障碍,我们根本无法追上前面的敌人。”
“你疯了,就算是暂时瞒过了政委,到时候总座还不得剐了你?楚中天就是因为杀俘虏都挨了板子还降了一级,你这可是顶风作案。”
“什么顶风作案?楚中天那是杀俘虏,我这叫废物利用,有本质区别的,再说了,你别以为那小王八蛋有多高尚,他杀的俘虏还少呀,这会也就是在延安这些人面前装模作样,你要是用得好了,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没有完成任务,我告诉你,那他可就不会讲什么情面了,下起手来肯定会比你杀俘虏要重得多。”
曹国良取下帽子抠了抠头,略微思考后咬牙道:“行,就听你的,我这就去把政委支开。”
曹国良说完转身就走,刘大昆也飞快地将一个少校叫到面前,一番窃窃私语。
自从部队里多了一个政委,军纪明显的有所提升,毕竟是蒋浩然钦点的,可比从前政训处那些玩意管用多了,连刘大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忌惮了。
雨似乎更大了,一条五六米宽的土马路被踏成了泥浆路,将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进着,行军速度十分缓慢。
但这雨天也有好处,比如杀人越货要想毁灭“罪证”什么的就比较容易,被炸散的残肢断臂什么的,随便埋到哪个泥浆里都无迹可寻,路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泥浆能掩盖一切。
……
广西,容县。
暹罗、法属印度之那是一片暴雨滂沱,但广西境内却是艳阳高照。
容县东部与岑溪相邻,东北部与藤县连接,南部与广东省信宜和北流县接壤,西部与北流交界,过北流即是玉林,战略上算不得什么要冲,但它历史悠久,从西晋置县以来,已经有一千六百多年历史,是岭南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更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的故乡。
但不管它有多么厚重的历史、曾经有多么繁华,此刻的容县只不过是一座战火之后的废墟。
这里曾是岛军进攻广西的第一站,国军第十六集团军曾在这里与敌人殊死搏斗,岛军用密集的炮火摧毁了整个县城。
此刻,满是断壁残垣的城墙外,岛军已经拉起了铁丝网、拒马、筑起了野战工事,机枪大炮严阵以待。
城外越两三里地开外的山林里,陶汗青收起了手里的望远镜,身后的几个将官都眼巴巴地望着他。
几天前,他们从来宾出发,绕过贵港、桂平,在崇山峻岭中奔袭了几百里地,终于在一个小时前到达了这里,也算是完成了蒋浩然隐秘接敌的第一步计划。
陶汗青道:“敌人的兵力不多,正面防线上最多一个大队,城内了不起还有两个大队,与我们获得的情报差不多,他们在容县的守备也就一个联队,但地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