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再来。”说罢转身,很快院外传来马匹仰首嘶扬声,马蹄声由近至远直至无声。
一家人面面相觑,小楼琛到想打趣两句,楼华直接把人拉走,傅林书没好气瞪眼楼玉珠,把人领到里屋道:“要想就仔细想,别拖着周诚。”
“不是我拖着周大哥,是周大哥这难题的确难解。”楼玉珠真心觉着冤枉好吧,掰弯这步省略直接跳到生儿咂,任谁碰到都要抓瞎好吧!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不想找’三个字憋在嘴里,楼玉珠忍了忍道:“还没想好。”
傅林书拧眉:“周诚不行,裴公子不行,你想找个神仙不成?”
“阿爹你怎么胳膊肘儿往外拐?”楼玉珠大呼冤枉:“裴二哥那是对方不同意,”
“你要想,有后头双季稻的法子在,对方会不同意?”傅林书戳破楼玉珠托词,进而语重心长劝道:“阿爹知道你主意正,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亲事这方面我不勉强你,只是你心里要有章程才行。想找个什么样的,要找个什么样的,你要趁早拿个主意才好。”
“我今年才十一岁吧,阿爹别弄的我像二十一嫁不出去似的。”
“没让你现在嫁,可以先定亲,待到十六再嫁都不迟。”
十六岁就嫁人,楼玉珠被雷的够呛。“…我可以二十岁再讨论这事成不?”
傅林书给他个眼色,楼玉珠体会其意,立时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转身幽幽出去了。
隔日周诚再寻上门,楼玉珠支开身边人,道:“现在定亲,十八岁再嫁,可行?”
周诚眼睛一亮,想了下觉的十八岁是比较晚但总比一辈都不成的好。“可以。”
“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及自由这些都要算数,不能反悔,要是反悔我有和离的权力。”见周诚点头,楼玉珠和寸进尺:“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周诚当即提笔写了字据。字据递给楼玉珠,脸上闪过一抹柔和:“我向你保证,我会对你好。”
楼玉珠一怔,随即点头:“我相信周大哥会对我好。”可惜他不确认自己会不会负了周诚,要知道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谁能肯定自己始终如一呢?
为了心安,周诚立马跟楼承义夫夫俩说了这事,尔身转身便请了胡管事来做证明人。胡管事一知道代表裴冠英必然也会知晓,是以待隔日周诚再上门时脸上有青紫楼玉珠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吩咐黄影去拿药油,楼玉珠好笑问:“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还打起架来了?”
“打一架也好,把心里的郁气打掉这事就过去了。”裴冠英会动手是周诚预料之中的事。
楼玉珠骨子里也是男人,对这种用拳头说话的方式到也不反感。那厢黄影取来药油,楼玉珠接近凑近周诚道:“仰脸别动,这药油有点辣,仔细别流进眼睛里。”
忽然这么凑近,周诚心藏漏跳好一啪,脸上神情算是崩住了可红的滴血的耳朵却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境。
楼玉珠扑哧声忍不住一笑,把去了壳的鸡蛋递给他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周诚敛眉,有股眼睛都不知往哪放之感。眼瞧那层绯血要蔓延到脖子以下了,楼玉珠佯装看窗外风景,可肩膀却是微微颤抖的,明显笑的不轻。
周诚没辙,红着耳朵给自己揉散青紫,待鸡蛋变冷那厢楼玉珠也笑的差不多了,把药油一把塞他手里道:“这药油你拿回去,要有伤就趁早揉散了免的受罪。再不计找大夫瞧瞧,别仗着自己年轻拿身体不当回事。”
“放心,我有分寸。”周诚柔声笑下,随即闪过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楼玉珠手里:“希望你会喜欢。”
手里玉佩雕刻的是对鸳鸯,刀法流畅造行别致,洁白无暇的玉色温润如同油脂,一瞧就知造价不菲。“这么贵重的礼物,”
“只要你喜欢。”周诚眼神柔和,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柔和了整个气质。
楼玉珠一怔,感觉耳朵有点发烧。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会,楼玉珠轻咳下清清嗓子道:“既然已经定亲我们就算一家,有些事你还是要有个底才好。”言罢起身示意周诚跟着,一路穿过厨房小巷转到后院,穿过后院来到围墙那,守着门扉的黄山起身。
“少哥儿。周爷。”
“嗯,”楼玉珠点头,问:“还有谁在?”
“老爷跟大少爷都在。”掏出手上系的钥匙打开围墙门,微微退开让两人进去。
周诚经过时顺手给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黄山看着比一家子月钱都多一倍的赏钱受宠若惊,忙恭身谢道:“多谢周爷。祝周爷心想事成!”
这话他爱听。周诚微微勾起唇角,跨步跟上楼玉珠。
一丛高耸林木之后视线豁然开朗,一大片良田上微黄的稻穗迎风招展。这时候还有未成熟的稻穗代表什么,周诚清楚,当下舔舔干燥的唇舌,心情五味混杂。
楼玉珠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家就研究双季稻的种法了。黄天不负苦心人有了成果,我们打算借裴伯父之手上奉天子。”
“…裴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言下之意就是裴胜是可以信任的,楼玉珠笑下。
“那你明天跟我爹他们一起去请裴伯父。”
“嗯。”
之前就打过招呼,是以裴胜领着裴冠英如约上了三房门,楼玉珠领着傅林书及小楼琛还有几个仆人见了礼,尔后一行到正屋述话。楼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