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珠曲膝:“见过穆老先生。”
穆老颔首,问:“我且问你,那麻将是你想出来的?”
“是我想出来的如何?不是我想出来的又如何?”楼玉珠抿唇一笑,眼睛不闪不躲继续道:“只要能娱乐别人,给生活添一桩乐趣,是谁想出来的还重要么?”
“那你可知麻将是赌博,轻则劳命伤财,重则倾家荡产,这其中的罪过你一个小哥儿担当的起?”
穆老教了一辈子书,这脸板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只是楼玉珠之前特意拜读过他的大作,真心不觉的对方是个固执死板的人。是以非但不怕,反到笑道:“麻将本身没有过错,错的是打麻将的人。需知牌品看人品,人生一世要连抵抗这点小诱惑的定力都没有,那还何谈成大事呢?修身、齐家、制国、平天下,自身品性定力都不能修何谈学问,保谈为官之道?”
穆老崩不住脸忍俊不禁道:“你这小哥儿好生狡猾,明明是我问你你不答便罢,回头反到问起我来了。”
楼玉珠捂嘴一乐。
一行笑了场入到里间,裴冠英先行送穆老回房休息,这才回转冲楼玉珠道:“玉哥儿你胆子到大,对着当今大儒还能如常说笑,好笑的是上京那些自认为才气冲天的学子见了我恩师都有时常结巴的!”
楼玉珠笑了:“那是因为过于敬重再太过紧张,而我一个小哥儿,一不读书科考二不讲究学问,紧张作甚?再说穆老为人宽厚不拘小节,就算我说了不当的话也不会与我计较的。”
“你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你没见恩师骂人的时候。”裴冠英摇头打住话头,招手让胡二取来随身包裹,接过后从里抽出个信封递给楼玉珠。
楼玉珠不明所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千二百两银票。“这是?”
“你那减震装置的图纸被我卖给了我上京一个朋友,这只是前期收入,之后应该还能收到一年左右时期的分红。”
楼玉珠目瞪口呆:“那图纸二哥既然拿去了自主用就是,何谈什么分红?”
“该给的必须得给,这是原则问题。再则此事于我还有别的原故,玉哥儿就无需要客气了。”裴冠英话这么说,就是不容反驳的了,楼玉珠只得应是,之后又掏出封信递来:“这是卫乾寄回的家书,因为普通士兵不能随意写家书,所以夹带在我表亲的信里一起送到上京了。这次我回上京就帮你带了回来。”
卫乾一去小半年毫无音讯,能收到家书可真谓是意外之喜!只是想起普通士兵不能随意通家书的事,不免有些担心:“不会给二哥那表亲带来麻烦吧?”
“不会。”裴冠英想起表亲给他的书信,笑道:“我那表亲还要谢我给他找了员猛将呢。卫乾刚入营就发生边防战事,之后阴差阳错立了一奇功,又因为训练刻苦表现出众,现在被提为小队长。”
十人为一小队,能以新兵身份就提拔为队长可见卫乾的出众。
“对于我那兰叔一家来说,表哥能不能立功是次要,主要的是人安全。”
旁边周诚插了句嘴:“人一上战场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还道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第63章 收拾二房
裴冠英笑着接口道:“我瞧着那卫乾可是个有野心的,你们想着他安全,他可想着扬名立万呢,否则也不会以一介新兵的身份如此拼命。”
想起楼承兰的裴惨糟遇再想起卫乾那尴尬身世,楼玉珠也是心下暗叹,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卫乾的事丢开不提,裴冠英摆手让伺候的奴哥儿下去关好门窗,这才悄声道:“朝庭今年准备在临南湾动工建一道海口,承接南北海上货运,同时也会修一条官道从南阳城直通临南湾。”
楼玉珠心口一跳。他看过地志,知道临南湾是临海区属于隔壁汾阳府的一个管辖区域,从南阳城坐马车需要五天时间,骑快马都要花四天时间,因为路难走有时还要绕道,是以很少人往那边通货运。而现在朝庭下旨建海口,只等海口建成整个临南湾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可就不是穷镇而是远近闻名的富镇了!
周诚眼睛微眯。“少爷的意思是?”
裴冠英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飘浮的茶叶,道:“横竖都是赚钱,别人是赚我们也是赚,既然都是赚,何不我们赚点?”
楼玉珠笑了:“二哥就别卖关子了,说说朝庭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吧。”
“朝庭拨款八百万两,征徭役动苦囚,准备秋收后动工,历时两年完工。”裴冠英笑下:“临南湾会变是肯定的,我就想在它变之前低价卖进些地产房产,待这些涨价了我们再卖出去。不多赚,翻个两三倍就成!”
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这是想倒腾地产?
楼玉珠想了下当中的可操作性,眯了眯眼道:“朝庭既然要建海口肯定会死盯这块,过于贪心恐会引起上头注意,不若赚个一倍立马转手把钱投入途经过道附近的客栈上,这样细水长流,赚的钱多却不显山不落水,更不会引起上头不满。”见两人尚在考虑,楼玉珠道:“南阳城到临南湾就算修了官道恐也要三天时间,这就足够我们盖三家客栈,这三家客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