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爷子听了声音早寻了出来,一瞧那架式倒吸口凉气,再瞧柳阿麽那肿成包子的脸立时是又惊又怒,转头对还愣着的楼承理骂道:“还愣着作什么?还不把你们阿爹扶过来!”
楼承理跟纪晓荣忙去扶。
楼老爷子看着里正,觉着眼眶生疼。“里正带这么多人来我家,还把我老伴打成这样,这严家村就目无法纪了?!”
里正扬眉,徐瑟站了出来:“亲家翁别乱攀咬人,人是我打的!”
上次被徐瑟坑了把楼老爷子记在心里,这会瞧了人眉头忍不住的乱跳。“亲家别欺人太甚!”目光瞥到人群中的楼承义,舌尖一声低吼:“老三你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辱你阿爹?!这就是你为人子的态度?!”
“呸!”徐瑟一口吐沫吐在楼老爷子脚边:“要儿子有为人子的态度,做阿爹的就该先端正!”
楼老爷子气的直抖,他自认读过书识字出身富贵人家,虽然现在也是靠田吃饭但他心里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是以历来有些看不起这些生来就是泥腿子的人家,可今天却被个村夫指着鼻子大骂!
张老爷子阴沉着脸站出来:“当初上门求亲亲家翁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么?指天对地言词诚肯说只要我家林哥儿嫁过来一定像亲生哥儿一般对待与更与他人无异,可恨我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信了亲家翁的话,害的我家林哥儿受了这么多年苦。”说到这里张老爷子红了眼睛,拿袖子擦了眼角嗡声道:“苦就苦吧,谁做儿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亲家翁跟亲家记得他的好日后好好待我们林哥儿就是,可到头来苦了十多年却差点被害了性命呀!”
面对张老爷子的指控,楼老爷子脸皮僵硬的扯出抹笑:“亲家翁,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徐瑟一抹眼泪指着柳阿麽尖生厉道:“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之前我家林哥儿动胎气是他推的!下儿药都是他指使的!这些话可不只我们听到了,还有里正跟村里两位老大爷!柳清眉你这老货,有本事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呀,不说你就龟孙子!”
“够了!”楼老爷子气的心口生疼。
里正扬扬眉,给其中一个老阿麽使个眼色,对方立马站出来道:“是呀楼老哥,这些话我们都听到了,可是记得的。”说着把柳阿麽之前说的话都复述了遍,闻者无不心惊议论开。
“我的天呀,这世上即真有如此狠心的亲阿麽…”
“可不是,说那虎毒都不食子,可这柳阿麽不即要毁孙哥儿一辈子,还弄的儿媳妇动胎气差点一尸两命…”
“…庄户人家命贱难免都有那不小心的时候,但换作常人家哪个不是小心赔不是愧于见人,但你们瞧瞧这柳阿麽无半点愧疚不说还扬扬得意呢!”
“…哎哟他自己不都说了吗就是吃准三房不敢拿他怎么样呀!”
“唉,可见人太老实也不是个事…”
“就是,古话都说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三房但凡有二房一半私心都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楼玉珠心里暗爽。
楼老爷子脸皮都要僵成僵尸,却不得不陪笑解释:“误会,肯定是误会,我这老伴一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杀只鸡都不敢哪会有那歹毒的心思?之前肯定是气极一时嘴快胡说八道的!”
“青天白日胡说八道?”徐瑟可不顾楼老爷子的脸皮:“那让柳清眉发誓,他不是最宝贝长孙楼文吗?就对天发誓说不是他干的,否则长孙楼文就天打雷劈尸骨无存不得好死!发呀,青天白日神明在上,要不是肯定也不会怪罪!”
“…住住口!”一听牵扯自已宝贝孙子柳阿麽立时狰狞上了,冲上来要打徐瑟,嘴里骂到:“你个老货敢咒我孙子你去死!”
徐瑟不甘示弱对骂:“心里没鬼怎么就不敢发?不是你做的发了又怎样?除非是你做的才不敢发毒誓!”
柳阿麽被气疯了,冲上来跟徐瑟扭作一团。“是我做的怎么样?我就是要傅林书那贱人死!要早知道怀了身子,我就在推了他之后再踢上几脚送他们爹俩去见阎王!还有他生的那小贱货,我就不该下红花该直接下砒霜!药死他跟他阿爹在地府团聚!”
“啊啊啊你这黑心肝老货呀,害我家哥儿至此…”徐瑟气的眼睛通红一扭身把柳阿麽压住一顿乱揍:“我今天就杀死你,回头去衙门自首偿命!”
这神展开让楼玉珠简直是瞠目结舌理解不能。他想不到柳阿麽这么蠢,既然当众承认了事是他干的,更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徐瑟却是个战斗力破表的高手!瞧那巴掌甩的,瞧那拳头使的,瞧那脚踹的,打的只会抓撕的柳阿麽全无招架之力呀!
此时楼玉珠只觉着爽,无比舒畅的爽!他从穿来那天就想这么干了!必须给给力的徐瑟三十二个赞!
待两人分开时,柳阿麽是脸肿了眼青了嘴角破了,那情形一个惨字还不能形容必须非常惨三字才能勉强概括,反观徐瑟这边也就头发散了脸上有几条抓痕罢了,对比之下简直不能好太多!
楼老爷子气的眼前发黑,嘴里真喘粗气。气的是柳阿麽在众人面前撒泼打架丢了楼家的脸,更气的是这蠢的既然还承认了还直咒人死!想起这些事造成的后果楼老爷子胸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楼承理忙扶住楼老爷子。
楼老爷子喘均气盯着楼承义,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