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驾轻就熟的吞了一颗。
陆元克连着两日都没能来公司,叶真打电话去问,是陆娜接的,阴阳怪气:“我爸发烧了,在医院呢,哼,天天忙里忙外的能不累病了吗,以前没见你这么关心我爸啊,怎么的?急着接手公司了就会装模作样了?”
叶真没说话就挂了。
陆娜捏着手机柳眉倒竖:“妈,这个野种…他居然敢挂我电话!?”
坐她对面的丁彤吃着早餐一直在发呆,她为了离婚协议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压根顾不上陆娜了,更何况,今早她去陆元克房间拿衣服,准备送去医院,结果不小心翻出了一张股权转让书。
陆元克要把自己名下公司的股份全部给叶真。
她猛然间瞪大了眼珠,刀叉透过煎鸡蛋狠狠的割着盘子,‘兹啦兹啦——’尖利刺耳,叶明柔?叶真?她激动的甩开手腕,刀子在地上跳动着摔到了墙角边,雪亮的刀身折射出眼中汹涌的嫉火。
陆娜吓得一缩肩膀:“妈?”
丁彤看向她,魔怔了一般歇斯底里起来:“不行!我才是陆太太!从前是,以后也不能变!绝不能让那个女人替代我,她没资格!”
陆娜见她这样,竟像松了口气,嘴角的弧度越弯越渗人,走到她身边安慰:“妈妈,你终于想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母子好过的,我给你看样东西,你等会儿带去交给爸爸。”
第54章.别跟着我
陆元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随后慢条斯理的撑起身体坐在病床上,戴起眼镜,解开档案袋线圈,抽出厚厚一叠照片。
他一张张翻看,除了眼中微不可查的冷酷之外,连呼吸都未有一丝凌乱。
静谧得近乎诡异的病房内,丁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捏紧了冰凉的指尖,终于忍不住细声提醒他:“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也做得出来,你不知道,他已经和这个男人同居…”
不待她说完,陆元克忽然冷笑一声,抬起眼睛盯着她,眸光似削尖的冰凌一般刺骨:“麻烦你了,我儿子跟你非亲非故,却得你多年来费心‘照顾’,这事连我这亲爸都不知道…你跟踪多久了?”语罢又看起照片,嘴角似笑非笑,浑身却散发着比屋外敲打着窗户的北风更森冷的气势。
丁彤抖了抖嘴唇,她一直很爱慕这个男人,同时,她还很怕他,他是一头威武的狼,更是一条阴险的蛇,她疯狂的迷恋着这个得不到的人,哪怕他从来没有爱上过她,她也不准别的女人得到他。
二十年了,她至今仍旧还记得那个早晨,这辈子唯一一次在心爱的男人怀里醒来,浑身光裸,腿间酸涩,心里却似浇了蜜糖一般甜,她用葱白的手指轻抚男人高挺的鼻梁,然后被搂得更紧,那一瞬间,她忍不住要微笑,男人却沙哑着嗓子呓语:“小柔…别闹。”
他的手掌掐在脖子上的感觉仍旧清晰,明明前一秒还赤身luǒ_tǐ温柔相拥,仅仅看清她脸的下一秒,他就疯了,不可思议的赤红的眼,慢慢变成刻骨的仇恨,他往死里掐她,几乎把她掐得断气,他说:“你们丁家没一个好东西,全是下三滥!”
丁彤恍惚间落下一颗眼泪,砸在手背上,好歹比他无情的眼神暖和一些,这二十年,到底得到了些什么呢?父兄险些陷入牢狱之灾,丁氏集团也早已被陆元克架空…兜兜转转,期许得到爱情的女孩儿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张毫无温度的结婚证而已,现在,结婚证也快没了。
原本等着他大发雷霆,好让叶真被撤去职务,此刻丁彤偏过头悄无痕迹的把泪水拂去,她骇得牙关发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先来质问跟踪偷拍的事。
“是娜娜偶然得到的,并不是我…”她想解释,却发现陆元克并不抬头听,只能苦笑:“总之叶真是个同性恋,你也看到了,我是觉得恶心的,股东们要是知道了…”
陆元克终于抬起眼睛,却问:“你想要什么?”
丁彤对上他暗含嫌恶的眼,心头猛跳,闭了闭眼,拿出包里的纸:“股权。”
陆元克猝然间竟笑了,他转开视线褪下眼镜,好像听见了个绝世笑话似的笑个不停。
丁彤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心慌之下大声追问:“怎么?你不同意?娜娜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把股权全给叶真?给我股权,不然明天每个人都能收到这份照片。”
陆元克复又看向她,脸上仍有笑意,眼中却无半分情谊:“好啊,想要多少?不如,全给你吧。”
丁彤愣在他床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他说:“既然要了股权,作为交还,那你就该趁早把离婚协议签了,我早就烦透了一遍遍跑法院,你动作快一些,可别让我后悔。”
丁彤浑浑噩噩的走后,陆元克将照片封入袋中压在枕头底下,快中午了,他寻摸着是时候给叶明柔打个电话了,问问她今天中午的猪蹄汤煲好了没?配个素菜吃吃比较不油腻。
叶真在江边别墅住了几天,他妈妈忙着给陆元克做饭,去了又常被陆元克缠着不让走,因此这大别墅里常常空落落的,很是冷清,他想:还不如住回贺骁的复式楼来得暖和,况且,以前没觉得自己认床,和贺骁睡了一个月,回妈妈这里住夜里却总是失眠。
他说给贺骁听,略过昨晚彻夜失眠和他从前嗑安眠药的习惯,只说自己睡得不沉,半夜做好多光怪陆离的梦,贺骁在屏幕那头目不转睛的签着文件,叶真见他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