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赶忙扶着他坐在边上圈椅,拉过手就给把脉,可没曾想对方稍一缓过来便笑着将手
抽走。
“不用给我看,我自己的病,我心里清楚。”
“怎么?”老者看着对方笑的颇为从容还以为他起了死志,却没想那人突然问,“您听到了
吗?”
“什么?”
“蝉鸣”
老者不太明白这年轻人突然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的树,吱嘤~
吱嘤~~
沈逸听了半晌才开口,“人这辈子,就像这枝头上的蝉,该亮一嗓子的时候,别吝惜,不
然季候一过,就了无痕迹;反过来说,亦然,别看它现在蹦的欢,症候到了,想不歇着
都难,所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说着沈逸右手按上胸口,“这几年且活着,可以后,
想留也留不住。”
秦瑞看看沈逸说这话时眼里不带一点哀戚,到底得说,这是他这些年见过最明白、最通
透也最固执的病人,看着他你就能明白,什么叫做,人活着,就为了争口气。
【此心可问天】
这之后几天,沈逸日日跟着虞墨来看诊,知道需要花的时间比较久,便让周树青将文件
之类也给带上,于是方如进趁机给老者家里添了一台空调,一台风扇,这事若放在以前,
秦瑞是肯定不收的,可看着沈逸坐在旁边,衬衫后襟整个都湿透,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