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起晚了,如果不是陈学凯给我打电话,我或许就会无意之中翘掉那节数学课。
于是我饭也没吃,洗了个澡匆匆出了门。
两点半终于下课了,数学倒是简单,但是我饿得就要虚脱。本来想先去补课机构楼下吃碗小面,刚想点碗小面就接到陈学凯电话,又只得屁颠屁颠穿越大半个观音桥到北城天街找到他说的地方。
我刚上楼就看见几个耳朵带着铁钉,刘海遮住半张脸,染得一头黄毛的男人进电梯。我压抑住再看一眼非主流的冲动,理智地走进那个街舞培训机构。
走近玻璃门就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陈学凯。
他也借着房里的镜子看到我斜挎着一包畏畏缩缩地走进去。
“探头的动作好猥琐。”他用毛巾擦汗,又胡乱塞进一耐克运动包里。
“这里气场太强大了,我不敢迈脚,只好探头。”我道。
他笑两声,脱了身上短袖t恤,又从包里掏出体恤,套上格子衬衣。
“哇”我感叹道。
“闪瞎你狗眼。”他耍帅地在原地转一圈。不过他不耍也很帅了,清爽的子弹头、衬衫、七分短裤,一改以往简单不修边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