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姐姐，使出轻功，选了另一条路，一路飞纵至城外一间庵堂，将姐姐托付给庵主，又求庵中女尼去城中给姐夫送信，安排好一切后，方净染转身往回奔，终于在半路上找到了辛宜母子。此时情况已经非常凶险，辛宜受了好几处伤，舒聿被她丢到树上藏着，自己在树下与五六个手持利刃的大汉周旋。方净染算是及时赶到，辛宜战得精疲力竭，没多时便昏倒了。方净染解决了敌人，将舒聿从树上抱下来，舒聿坐在满身是血的母亲身边哇哇大哭，直到方净染送他们进了城，舒聿还是未能从惊吓中缓和过来，随后便在鄱阳大病一场，高热三日方退。

“我那时不满十六岁，剑术未成，无法护得你们母子周全，险些害了辛表姐。”

站在船板上，方净染迎着月光，轻声说道，“拾玉，你病愈后，便不记得遇袭的事了，毕竟那时你才三岁，本来也只是刚刚记事。我一直觉得愧对你，所以一开始对你不好，也怕你记起鄱阳的事情来，会怨恨我。辛表姐，我知道，你不但恨我，还看不起我，我自己也恨自己，若是往事可以重来，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不会离开你们母子半步。”

辛宜重重地哼了一声。隔着海上月夜的暗影，她看着舒聿那怔怔的侧脸。

“可听明白了？知道方净染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