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没有,不过两位恩人肯定可以走那条路去夏之城,据说可以省一半时间呢。”
“我们当时也只想着一路往南而已。”秦笙说。其实大迁徙后段,草食动物们分散之后,就不会再有横冲直撞的大批动物出现了。这个时候最具威胁的是那些一直追随大迁徙的肉食猛兽和怪物。它们捕猎的时候可不会区分普通的动物和兽人。当然,对于他们来说,它们和草食动物也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猎物而已。
“听说大迁徙路上有一段寸草不生的焦土,尽头是一片沼泽。在风雨城区域来往迁徙的草食动物最后都会到那片沼泽附近去。”
“焦土……”卫瀚皱了皱眉头,到时候需要准备充分的水和食物。果然,如果不是夏之城区域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多找些部落打听打听路线的信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恩人们来说这都是小事!来!继续喝!”
“喝!”
喝完一轮又一轮,不少野犬族兽人开始摇摇晃晃地起身,绕着火堆踢腿摆手跳起舞来。
在快乐的吆喝声中,秦笙只觉得晕乎乎的,旁边卫瀚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他不得不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这儿有点吵,我也有点头昏。离开这里,出去走一走,也许好一点。”卫瀚重复一遍,伸手拉他起来。
“走吧。”卫瀚转身穿过欢乐的人群。
秦笙有点迷蒙地看着周围,努力地分辨为什么有些熟悉的人和物都仿佛模糊拉伸了,变得陌生起来。他完全能够理解卫瀚的话,也很想努力地跟着他行动,但是手和脚却不听使唤,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好不容易走出了人群,大家对于他有些不稳的步伐都报以理解的笑容。而卫瀚就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幽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他早已经熟悉的难以抑制的热烈。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越过野犬族的警戒线,就是渐渐恢复生机勃勃的稀树草原了。月光下,无数绿色的草芽从枯黄的叶片下露出一角,正在努力地往上伸展。
“阿笙……”虎族青年停下脚步,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被叫到名字的豹族少年迟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错,映在草地上。
“……”背对着月光的卫瀚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在秦笙眼里,他好像被微风吹过的树叶似的,左右摇晃着,那双仿佛紧紧锁住他的眼睛也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他不得不歪了歪头,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卫瀚眼瞳一缩,猛地把他扑倒在地,认真地捧住他的脸。
平时缺乏表情总是显得很淡定的豹族少年,脸上充满了迷茫,眼睛也好像蒙上一层薄雾,掩去了坚毅和冷漠。这种神态是他第一次见,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见,真是……该死的诱惑!
“阿笙……”卫瀚俯下/身,吻住秦笙的嘴唇。
饮料的特别的气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交融流动。明明喝的是同一个杯子里的液体,对方嘴里的味道却变得特别诱人,好像怎么亲吻,怎么吸吮,怎么舔咬,也不够。就像品尝最美味的汤汁,令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好半天,卫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秦笙的嘴唇,在他的鼻尖、眼睛、双颊、额头上啄了又啄,然后移动到毛绒绒的耳朵上。
秦笙抖了抖耳朵,内廓已经通红发热。卫瀚的喉咙里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仍然不紧不慢地舔吻着。他特别喜爱这一对耳朵,如此与众不同,如此独一无二,只有他心爱的豹族少年才拥有。
秦笙没有想到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身体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然而,身上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不但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揉弄起来。
“滚……”秦笙从齿缝里漏出一个字来。
卫瀚有些惋惜地放过了他的耳朵,顺着他的脖子继续舔吻,从手臂到手指尖,从胸前到腹部、腿部,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想亲吻、想膜拜,想拥有。
终于回到嘴唇的时候,秦笙从他的吻里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出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没有洗澡就滚在了一起。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着,忽然翻了个身,位置颠倒,压在卫瀚腰上。
卫瀚有些意外,露出暧昧的笑容:“阿笙,你也想……”
“不行?”秦笙眯了眯眼睛,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也俯下/身来,吻住他。
当然很好,再好不过。卫瀚热情地回应着他。
接下来的两天,一家四口在野犬族部落里品尝他们特有的美食,补充调料等不可或缺的物资。家长们时不时地消失一段时间,幼崽们忙着和新的玩伴玩游戏,并没有注意到。
离开的时日很快就到来了,客人和主人们都颇为不舍。
“记得来看我们!”仍然光溜溜的野犬族幼崽们大声送别小伙伴们。
秦白和卫橙都踮起脚尖,用力地摇了摇手:“一定!”
“这两天打扰你们了。”秦笙礼貌地感谢野犬族族长和祭司。祭司不但教他辨认草原上特有的草药,而且友情赠送了一罐药膏。
“唉,这些天还不是食物最丰盛的时候呢!如果你们下次在雨季中期过来就好了!”野犬族族长摆摆手,很是遗憾。
“是啊!是啊!有空再来啊!”他身后的一群野犬族兽人们挥着手,热情地喊着。
卫瀚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