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一颤,满面的绯红霎时退的一乾二净,祭司大人本就让她们敬畏,谁敢对上他的眼,不敢抬头,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她摆好了东西,连忙和一干侍女一同退了下去。
“嫣然确实可人,怪不得祭司要看这许久。”目光随着嫣然的背影落到门外,凌洛炎的话音带着调笑,他岂会不知龙梵方才所言所行是为何,心中知晓,却并不明说,嘴角微扬,他举起了筷箸,开始用膳。
“属下没有宗主看的久,也未对她笑……”那种带着些许诱惑的,有着几分暧昧情意的笑,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即便是男子,也不得不为之心猿意马的笑意,衬着红衫,披散着银发,可惑去任何人的心神,他究竟知是不知如此的笑容不是轻易可显露的?
为凌洛炎面前的酒盏内又添了些酒,龙梵微微蹙起了眉,“宗主往后,还是不要这般瞧着别人为好。”他还记得初见之时,在床上缓缓睁开朝他望来的眼,不论何时总是带着情挑诱惑之色,在勾去了他的心魄之后,他可不想它再去蛊惑他人。
“这般?指的是哪般?”端起斟满的酒盏,凌洛炎放到唇边,支着头,斜倚着身,望着身旁站立的男人,缓缓饮下了杯中的酒液。
挑起的眉眼含笑,明知故问的语声悠扬的带着疑惑,好似当真不知一般,眸色的火魅之色不见消减,反倒愈加浓烈了。
“就是这双眼……”龙梵的指尖由他的脸上抚过,划过眉间,落到了下颚,面对凌洛炎如此魅惑之态,他自然不会抗拒,倾身吻上了沾着酒色的唇瓣,他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品尝混合着酒香的柔软滋味。
由着龙梵在他口中一同品尝着醇酒的香甜,两人的舌如游戏一般,互相挑弄而后退开,不知是酒力还是其它,凌洛炎能感觉到身上有热度逐渐升起,乘着还未被挑起其它感觉,他退开了唇,尽管他的祭司味道美好的让他不想放开,但眼下他确是饿了,不似某人能几日的不食不饮,他还是要吃饭的。
似乎是在回味先前美酒的滋味,凌洛炎啧着唇,举起了筷开始用膳,龙梵在旁看着他,只是浅笑,可称为温柔的笑,让凌洛炎目光闪动,对龙梵勾了勾手,在他靠近之时,把夹起的菜塞到了他的口中,“不食不饮无碍,并非不能吃,美食在前,为何要浪费了?今日本宗主要你陪我一同用膳。”
尝着口中的味道,龙梵望着在桌旁发号施令的少年,不容拒绝的话音有着命令的意味,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他在旁坐下身来,“是,龙梵遵命。”
族人对他几日不进食早已习惯,既然可用可不用,便也无人会多事的来询问他是否还要多添几次饭食,向来都是按照原先他自己定下的安排,隔几日按时送上,唯独他,他的宗主……头一次被人问,活太久是不是很无聊,便是他,而今对他说出这番话的,也仍是他……
凌洛炎看着龙梵在旁坐下,举起了筷,用饭的动作竟是他从未再任何人身上见过的优雅,并非他所见过的任何演技所能表现得出的优雅,而是那种经历过岁月,习惯和看透了一切之后随心而发的雍容,举手投足,皆是自然。
就用那种自然到了极致,而显得无比悦目的动作用着饭,凌洛炎发现龙梵朝他望来的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龙梵不常笑,可近日每回对他显露的笑意,总是带着些温柔,若不是早知他并非外表看来的那般,他定会以为祭司的白袍之下,真是悲天悯人的和善,尽管事实并非如此,那笑容之下隐藏的也只有阴暗和种种难测的心思,但他面对如此神情的龙梵,仍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引得心神颤动。
他自然看得出来,此时对他显露的,并非怜玉阁内所见那般危险的笑意,而是这个看似淡漠寡欲,实则却不择手段的男人,真正的,由心而生的笑容。
凌洛炎凑近身去,与那双尽是温柔的笑眼对视,一手抬起了龙梵的脸,“除了对本宗主以外,不可对他人这么笑……祭司可得记下了,这是本宗主的命令。”
扬起了唇,龙梵对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颔首,“属下遵命。”
凌洛炎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用膳吧。”
夜色已经落下,房内的玄珠早缓缓亮起,两人坐着享用晚膳,都没再言语,待吃得差不多了,凌洛炎想起原先找龙梵的原因,放下了碗筷,“再过几日便是与烈焱族聚首之日,我们何时出发,而今你可告诉我此次会面是为了何事了吧,所谓的百年之约,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醉许fēng_liú卷一第三十一章解惑
龙梵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放下酒盏,没有回答,看了看桌上的用的差不多的晚膳,起身到了外面传唤侍女进来收拾。
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凌洛炎实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让龙梵回避他的问题,百年一聚首,对原来的他而言,一百年是漫长的岁月,在此世之上,那也是常人无法活过的,只有这些身具灵力之人,才可拥有百多年的性命,即便如此,一百年也太过漫长了,等若大半生,族内的长老们有不少恐怕也都是第一次赴此次的百年之约,才会如此慎重对待,唯恐出了差错。
而龙梵,虽不知他在族内任祭司多久,但若是他,定会清楚赤阎族与烈焱族之间为何要定下百年的约期,会面之后又是要商讨何事。
侍女们进来,收拾妥当了又出去,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