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男妓,而绝非李卿琦、卫博远那样堂堂正正。只因着玄熠想要开创一个盛世,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会甘之如饴。
隐月斜照,影落空阶,风卷起他雪白的袍角,他把手中花瓣捏成了粘稠的汁液,顺着他白皙的指尖流下,前行无路,后退死路,可他绝不能退缩。
次日清晨,隆儿大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望着为他着朝装的父妃,他死死地咬着唇,上面已是一排没血色的细牙印,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哀求道:“父妃,我能不去吗?”
墨雨轻轻一笑,给隆儿正了正头上金冠,用最温柔的语气道:“隆儿怕什么呢?”
隆儿小脸苍白,低声道:“孩儿素来胡天胡地惯了,不静心读书,也没好好练过武,见到那些人,都不知该如何说话。”
墨雨一袭白衣,束着头发,显得整个人峨冠博带,他身上淡淡的书卷气息,不是随便读两本就能显露出来的。玄熠一走,他便不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墨雨,而是辅佐太子的沈巍。
此时,他持着隆儿的小肩膀,认真道:“你又不坐龙椅,只是坐在一侧,无论下面大臣争吵也好,让你做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