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的胳膊好吗,先生?”他说,“一阵大雨就要下来了,进屋好吗?”
“别打搅我,”他回答。
约翰走开了,没有瞧见我。这时罗切斯特先生试着想走动走动,却徒劳无功——对周围的一切太没有把握了。他摸回自己的屋子,进去后关了门。
这会儿我走上前去,敲起门来。约翰的妻子开了门。“玛丽,”我说,“你好!”
她吓了一大跳,仿佛见了一个鬼似的。我让她镇静了下来。她急忙问道:“当真是你吗,小姐,这么晚了还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我握着她的手回答了她。随后跟着她走进了厨房,这会儿约翰正坐在熊熊的炉火边。我三言二语向他们作了解释,告诉他们,我离开桑菲尔德后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听说了。这回是来看望罗切斯特先生的。还请约翰到我打发了马车的大路上去一趟,把留在那儿的箱子去取回来。随后我一面脱去帽子和披肩,一面问玛丽能不能在庄园里过夜。后来我知道虽然不容易安排,但还能办到,便告诉她我打算留宿。正在这时客厅的门铃响了。
“你进去的时候,”我说,“告诉你主人,有人想同他谈谈。不过别提我的名字。”
“我想他不会见你,”她回答,“他谁都拒绝。”
她回来时,我问他说了什么。
“你得通报姓名,说明来意,”她回答。接着去倒了一杯水,拿了几根蜡烛,都放进托盘。
“他就为这个按铃?”我问。
“是的,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天黑后总是让人把蜡烛拿进去。”
“把托盘给我吧,我来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