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普尔太太?”罗切斯特先生说,“你好吗?你照管的人今天怎么样?”
“马马虎虎,先生,谢谢你,”格雷斯一面回答,一面小心地把烧滚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炉旁架子上。“有些急躁,但没有动武。”
一阵凶恶的叫声似乎揭穿了她报喜不报忧,这条穿了衣服的野狗直起身来,高高地站立在后腿上。
“哎呀,先生,她看见了你?”格雷斯嚷道,“你还是别呆在这儿。”
“只呆一会儿,格雷斯。你得让我呆一会儿。”
“那么当心点,先生!看在上帝面上,当心!”
这疯子咆哮着,把她乱蓬蓬的头发从脸上撩开,凶狠地盯着来访者。我完全记得那发紫的脸膛,肿胀的五言。普尔太太走上前来。
“走开,”罗切斯特先生说着把她推到了一边。“我想她现在手里没有刀吧?而且我防备着。”
“谁也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先生,她那么狡猾,人再小心也斗不过她的诡计。”
“我们还是离开她吧。”梅森悄声说。
“见鬼去吧!”这便是他姐夫的建议。
“小心!”格雷斯大喝一声。三位先生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缩,罗切斯特先生把我推到他背后。疯子猛扑过来,凶恶地卡住他喉咙,往脸上就咬。他们搏斗着。她是大个子女人,腰圆膀粗,身材几乎与她丈夫不相上下。厮打时显露出男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