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问起来了,贱妾不说话倒是不好了。”周姨娘道,“这该从哪里说起呢?”
“洗耳恭听。”王昭言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耐心。
周姨娘陷入了回忆:“那年贱妾进尚家的时候,先夫人已经不再了,丢下一双儿女,那个时候老爷才刚学走路吧,姑奶奶开蒙识字了吗……后来啊……那个拖油瓶无涯总是粘着姑奶奶,简直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啊,又常常和老爷打架,哎,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跟着老爷出去……再也没回来,说是死了,被大火烧死了,又是替了老爷的,尚家上下都感他的情,老爷子自此待继夫人也更敬重了几分……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就是王家来提亲的前几天……说起来,也是可怜。“
尚锦回自己院子的时候,王昭言早就换好了睡衣在那里看书了。尚锦看了一眼,心道他还真是不见外。只是她现在身心俱疲,倒是不愿意分神去想许多,径自去了里屋。
床早就铺好了,只是不见花椒,尚锦喊了几声,听得花椒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没有理会,爬上床就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婿与师爷
欧阳融睿和王宁柔这两个不要脸的,当真就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舅母来了,打算去拜见一下。又觉得这时辰舅母大约是午睡了,也就没有立即过去。
“义父,昨天晚上……”私下里,欧阳融睿还是习惯唤王昭言义父。
王昭言头也不抬,欧阳融睿小声道:“儿子可是听说您都进屋了,怎么?有没有进展?”
王昭言低咳了两声,心道这小子怎么话这么多呢?尚锦瞥了一眼,本不想理会,一会儿又道:“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王昭言笑道:“无妨。”
欧阳融睿在一旁小声道:“啧啧啧,义父,收成不小啊,您看,多关心您呐。”王昭言其实想说,她怕是看着他碍眼。
王昭言觉得自己这两天,真的是把脸都丢到大海里去了,还是死皮赖脸往上凑,真是……汗颜至极。
王宁柔要去看望舅母,非要拖着尚锦。
尚锦与王宁柔走后,欧阳融睿说话就放肆多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王昭言对面,道:“义父,您千万不要觉得不要意思,这种事儿要脸没用。”
王昭言抬眼看他,他倒是一副说教的姿态。
“咳咳咳……”欧阳融睿觉得话说得有点直白,可是话糙理不糙啊,“我的意思是说,您这个时候若是退缩,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啊,您就缠着她,在她眼前晃,让您成为她的习惯,哎,说不定到时候见不到你,她还不习惯了呢……”
一会儿王宁柔独自回来了,说是舅母还还没有起床,母亲去居西苑了,她就自己回来了。
听到王宁柔说尚锦去了居西苑,王昭言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水。王宁柔拉着欧阳融睿到一边,偷看王昭言发现并没有注意他们,方才小声道:“欧阳融睿,我抄近路爬去娘的院子里看了一看,发现父亲的一些东西都放在外间,父亲还睡在外面哩。”
欧阳融睿不以为意:“不急,我当初还在书房里睡了半年多呢。”
王宁柔气不过他胡搅蛮缠,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我说正事呢,你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大约比我了解父亲的脾性,他素来不是个会主动的,脸皮薄,不像你这种不要脸……这样僵持下去到什么时候?”
欧阳融睿被顺便编排了一顿,摸摸鼻子,道:“你说得也有理。”
欧阳融睿和王宁柔叽叽喳喳好一会儿,王昭言的思绪还在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无涯身上,他直觉这个无涯比吴岩更难对付,虽然吴岩他貌似也没有对付成功-_-!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主动追求过女人,只是知道把她身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清理掉就万无一失了,殊不知……这种事最先解决的应该是女人。
欧阳融睿挪着步子走过来,后面还拖着一个王宁柔,两个人貌似商量出了什么协议,并且达成了共识。
“义父,平时要主动些,仅仅是在眼前晃是远远不够的。”欧阳融睿道。
王宁柔在后面认可地点头。
王昭言沉默不语,欧阳融睿和王宁柔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昭言:“义父,您不要告诉我,这段时间您真的什么也没做?”
王昭言接着沉默不语。他怎么会什么也没做,差一点就把吴岩搞垮了,只是最后没有成功,只是最后还引起了尚锦的反感……而已。
王宁柔忧愁的耷拉下了脑袋。
欧阳融睿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像很小的时候王昭言给他讲那种好几遍都还转不过弯来的问题以后的反应。只听他道:“义父,这样不行啊,怎么能没有措施呢?”
王昭言依旧沉默不语,但是抬起头看着欧阳融睿,眼中有疑问。
欧阳融睿拍了拍脑门,领回了自家老丈人这个时候对知识的渴求度,正色道:“这……平时多嘘寒问暖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