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言含笑听着,品尝了一下尚锦沏的茶,倒是她的更清香沁人一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出来的。
“咦?夫君,你在做什么?”尚锦好奇地凑过来。
王昭言含笑不语,手下的笔锋丝毫不受影响。
“啊啊,这是我吗?”尚锦看着王昭言手下的丹青,轻声问道。
王昭言点头,换了画笔给画中人上色,最后有题诗。
尚锦围着桌案转了两圈,指着画中人的裙角,道:“这里,这里用青色。”
王昭言抓住她作怪的手,以防她把刚上好的色给弄花了,道:“先等着。”
尚锦扬了扬眉,用指尖点了墨汁在画纸上题诗,竟然还真有几分样子。
王昭言收笔,直起腰,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觉得鼻尖一凉,原来是尚锦趁他不注意用占了墨汁的手在作怪。她做了坏事就想跑,却被王昭言一把抓住,他就近把她抵在桌案上,佯装生气道:“知不知道错了?”
尚锦看着王昭言滑稽的样子止不住笑,死不认错,王昭言腾出一只手给她抓痒。尚锦急道:“不闹,不闹,要把画弄坏了……啊……别,别,哈哈哈……知错了,知错了……”
慌乱中又尚锦又不小心撞上了王昭言的鼻子,疼得两个人直抽气。
花椒从外面过来,王昭言先看见,忙转过身去把自己鼻子的墨汁擦掉,尚锦没有注意,就黑着鼻尖被花椒看了个正着。
“呀,夫人,这是怎么了?”花椒惊道。
尚锦眨巴着眼睛去摸自己的脸。
“夫人,姑爷,有信来。”花椒拿出一个信筒。
尚锦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好奇想去看,却被王昭言抢先一步拿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寻找记忆之路
京城来信,宫中来信。
付清晨根据王昭言的叙述一一作了解答,最终不过一句话,没有什么好办法,记忆的事情,非药物可治疗,最好能带着她去一切以前去过的地方,也许对恢复记忆有益处。
付清晨的话和孙思行的交代没有多大的出入。
王昭言把信来回看了两遍,转身提笔又是一番飞龙走蛇……
“林州,尚家。”王昭言将信封好了,递给花椒道。
花椒拿着信走了,王昭言转头看见尚锦正满是疑惑地看着他,王昭言含笑道:“带你回娘家看看。”
临行前一晚。
“夫君,你还没有把故事讲完哩,女儿出生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尚锦窝在王昭言怀里,道。
王昭言低头看着她:“女儿出生以后?”他在组织剧情-_-!
尚锦点头再点头,扯了扯王昭言的衣襟,道:“上次说到女儿出生的时候遇到难产了,我很危险啊,产婆问你保大还是保小了,你还没有回答呀。”
王昭言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叹息道:“我……我当时很难抉择……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没有回答产婆,是母亲,是母亲把产婆骂了一顿,说是如果大人和小孩有一个出了差错就让她全家给陪葬……”他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接着说:“最后也是你自己争气,把孩子生下来了,母女平安。”
尚锦在王昭言怀里拱了拱,闷闷道:“哦。”
“怎么?不开心了?”王昭言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他的故事出了差错?她发现破绽了?
只听尚锦道:“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选择‘保大’呢。”
王昭言:……
“怎么?不开心了?”王昭言把她拉上来和自己平视,“锦娘,女儿也是我的骨肉……我同样……”
尚锦拿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道:“我懂得……只是人家希望你把人家放在第一位嘛……好啦好啦,我和女儿争酸是我不对啊。”她反过来哄王昭言。
王昭言扯了扯嘴角,轻轻道:“锦娘,这些年……委屈你了。”
尚锦摆摆手,豁达道:“没事啦,我是你夫人嘛,为你受委屈是应该的,你也要有和我一样的牺牲精神才行哦……哎?委屈我什么了?你说,你让我受什么委屈了?”尚锦支起上半身,抬着下巴问道。
王昭言只觉背后伸出一片冷汗,眼神飘忽,道:“我……”
尚锦笑嘻嘻地在他胸口拍了拍:“老实交代,不然……”她突然呲牙咧嘴:“我不会轻饶你哒。”
王昭言垂眸道:“我……我身为太子太傅……这些年把绝大部分心思都……都放在教导太子上面,极少……极少估计家里。”
尚锦皱眉道:“男人顾着外面的正事是好事。”又问:“仅仅是这些吗?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王昭言道:“没,没有了,只是家里总是你在劳累,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尚锦笑了:“这都是应该的。”她侧身躺在王昭言的胸口上,道:“你知道心疼我就好啦,那我劳累也值得了,嗯,也值得了。”
王昭言抱着她:“我会心疼你的。”
“那……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呢?我不是应该住在王家吗?”尚锦问。
王昭言一边想一边道:“这是……因为,因为你生气我不顾家,就……就负气出走了……后来我找来这里……我们就修好了……”
花椒端着夜宵进来,苦笑着摇头,心道,姑爷,您这样篡改历史真的好吗?
从牧云山庄到林州要两天的路程,其实王昭言并不急着赶路,他内心深处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