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丽莎亲自找夏霁菡谈话,在这之前,她就跟田埴透露过,说要是他不好开口,就让她们俩个女人自己解决。田埴没有答应,他分明知道她们俩个见面的结果,肯定是夏霁菡退出。但是自己又实在和夏霁菡开不了口。所有这事一拖再拖。
李丽莎是打网球的高手,督城有一个网球协会,李丽莎有几个同学都在这里打网球,所以也就把田埴拉了进来。由于自己怀孕,不适合在进行大幅运动,就以同学约她打网球而自己打不了为名,让田埴过来陪同学打球。在这之前,她就约好了夏霁菡来这里见面。
而对李丽莎安排的这一切,田埴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同学打球正上瘾,想找个人陪,自己也正处于上瘾阶段,而且心情烦躁无心上班,放松一下也好。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和同学切磋球艺的时候,他的妻子被李丽莎约到了旁边的咖啡厅,还是对面的同学告诉他,说李丽莎旁边的那个人好像是小夏。他一惊,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他明白了,明白了李丽莎等不急了,直接向夏霁菡摊牌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玻璃后面的妻子,尽管看的不真切,但是他分明感到了她脸色苍白,肯定手微微颤抖。因为他知道她一紧张手就发抖,而且鼻尖肯定会冒汗无疑。
他发现夏霁菡也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那眼光肯定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而且,那眼睛里肯定应该还有泪水,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反复揉搓着那么难受,在心里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菡菡,对不起。当年你兴致勃勃的追随田大哥来到寒冷的北方,你肯定不会想到你的田大哥会抛弃你,你肯定想不到你的田大哥会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来,菡菡,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父母……
慢慢的,田埴的眼里溢出泪
水,他透过泪水,就这样和玻璃房那边的人遥遥相望了足足有一个世纪的功夫,终于,看到了她转身离开。李丽莎礼貌的站起,目送着她的离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她是紧走了几步,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那一刻,田埴心碎欲裂。他扔下球拍,拔腿就追了出去,怎奈,她已经坐上了出租车,远去了。他耷拉着双手,目送着那辆车渐行渐远,他知道,她是再也回不来了,这个家就算散了。泪水,泪水,无声的流出。
他穿着单薄的运动衫,呆呆的站在寒冷的外面,李丽莎给他披上大衣,把他拉回咖啡厅。
他的头埋在双手里,泪流满面。
李丽莎劝慰着他说:“我都跟她说了,她表现的很通情达理,也很平静,她还祝福咱们了。”
他很想对李丽莎大吼一声“你以为她会跟你一样,她什么都不会争的!”他很想跟她咆哮一番,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这些话又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终究没有对李丽莎大吼大叫。事已至此,他又何苦呢?自己酿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品尝,他不想再去伤害另一个人了,何况李丽莎又苦苦等待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把第一次给了自己,还为自己怀了孩子。她约见夏霁菡也是迫不得已。
此时,田埴的心让两个女人揉碎了。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