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没打电话,你问下她。”
她去掏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又去包里找,也没有。她忽然想起是不是忘在张副院长办公室了?正在寻思,就听爸爸说:“手机没了?”
“嗯,可能是忘在楼上了,爸爸,我去楼上找找。”她说着,快速跑了出去。
世上是事就是这样巧,就在她上楼的电梯关上的那一刻,关昊手里拿着她的手机从电梯里出来。
当时夏霁菡的手机忘在了沙发上,他也没发现,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没敢接,后来电话再次响起,他唯恐有什么事,抓起手机就下楼了。铃声短暂的停止后,又再次响起,关昊也有些急,出了电梯大步走向病房。进来后才发现她不在。
他想转身出去,怎奈响着的电话引起了夏爸爸的注意,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女儿的手机,正要往出走,就说道:
“是菡菡的手机吗?”
关昊站住了,冲他一点头,说道:“是的。”边说边把手机递给他。
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还是等她回来接吧,她到楼上找去了,你坐。”说着,示意他把床底下的小凳拿出。
关昊听他这么说,就说:“谢谢您,不打扰您了,您保重。”关昊把手机放在夏爸爸的床边,不想在这里久留,他感到夏爸爸的目光温和中透着睿智,平静中透着尊严。正如女儿所说,这是一位气质超好的男子,不温不火,不卑不亢,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淡定,尤其是那俊秀的眼睛,在女儿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尽管卧床多日,仍然保持着整洁的仪表,干净的着装,除去头发有些长之外,就连指甲都修剪的干净整洁,如果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病人。这不但和自己平时的生活习惯有关外,还表明女儿护理的非常仔细和认真。
“你是菡菡的朋友吗”爸爸依然平静地说道。
关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您安心养病,我告辞。”说着就准备往出走。哪知夏爸爸又说:
“你从督城来吗?”
关昊皱了一下眉,他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就不置可否的笑笑,冲他似是而非的点点头。
“谢谢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医院和大夫。”
关昊一愣,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好好养病,保重。”说完就走了出去。关昊感到这才是一位睿智的人。
他前脚走,夏霁菡后脚就回来了。她敲了半天副院长办公室的门,没人应声,就回来了。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自己的手机,于是走过去,偷偷的看了一眼闭着眼休息的爸爸,就把手机拿到手里。凭直觉,她感到手机是关昊送来的,那么,他跟爸爸见面了。
她悄悄的移动脚步,想出去给他打个电话,这时就听爸爸说:“是你朋友送来的。”
朋友?他们都谈了什么?
“他是个领导吧?”爸爸漫不经心地说道。
夏霁菡的脸红了,难道他做了自我介绍?但是听爸爸的口气,并不肯定他的领导身份,那么就是爸爸猜测的。但是爸爸凭什么这么猜测呢?
其实,任何一个人猜测关昊的身份都不会费劲。久经官场历练,镇定自若、稳重老成的性格,加上他眉宇间特有的英气和霸气,都会判断出他的职业。三关坝的看闸人老杜第一眼就看出了他“主”的身份。
“爸,您先休息,以后再告诉您好吗?”夏霁菡尴尬的说。
爸爸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女儿不说,他不会追问的。这点夏霁菡像极了父亲。
夏霁菡服侍爸爸吃过午饭后,妈妈来了。妈妈为他们带来了换洗的衣服和几样她爱吃的小吃。
因为关昊早晨的突然出现和手机的事,夏霁菡表现的有些心事重重和心不在焉。她不停的看时间,因为她知道他中午请客,孤军奋战,肯定是一番血拼,而且上午还骂了张副院长,这酒肯定少喝不了。
就在夏霁菡为关昊担心的同时,关昊已经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紧急情况,罗荣病危!
改签机票后,他本想给她打个电话,但一想到她父亲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就犹豫了,他头回来时,从张振哪儿知道了夏霁菡的父母在住院的当天就交足了两万块钱住院费。他想那张银行卡她肯定不会去支取,于是就又掏出了一万现金,让他转交给她,顺便告诉他离沪的事。
当张振副院长把一万块钱交到夏霁菡的手中时,对她说:“小昊让我告诉你,这个钱出院的时候给你父母带回去的,另外,因为紧急的事情,他已经回北京了。”
“他走了?”夏霁菡脱口而出。随后顿觉心里空落起来。
拿着钱下楼,她没有即刻回到病房,而是来到了安全出口的窗户前,想到他早上负气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泪水就涌了出来,抬头仰望窗外的湛蓝的天空,思绪也就随着微风飘荡。他不知他有什么急事匆忙离开,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菡菡,在这儿干嘛?”这时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她赶忙偷偷擦去泪水,这才转过身来,妈妈看见了她手上鼓鼓囊囊的信封,就说:“这是什么?”
她感觉伸手把装有一万元钱的牛皮纸信封给了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