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太久。
付志还在看口供:“我问了一下,大概还得等两个月。”
“你问了一下?问谁?”
“庄一伟。”
他长途跋涉去找人的时候就留了电话,后来在医院里还接了好几通慰问。
不得不说那俩人的心态真是不错,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还有心情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掐的你死我活的,闹腾起来倒是挺热闹。
“我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警察了。”
总觉得现实的压力太容易磨灭人心里的那点火苗,往往都是还没开始燎原就被一桶水浇熄了。
辛健被他老气横秋的语气搞的笑了笑:“你这语气有点象处长了。”
“本来就比你大。”横了辛健一眼,付志端出了一点前辈的架子。
“哦?”
辛健扬了扬眉,放下手上的卷宗,走过去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视线从上到下的扫了一个遍,然后带了点揶揄的开口:“你说自己什么地方大?”
男人最听不得比大小,无关到底是什么。
付志脸色有点僵,他本能的想往后缩,奈何后面是沙发。
这种气氛实在不该出现在办公室,尤其是不该出现在两个男人身上。
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实在找不到词,辛健的表情很恶劣,打量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扫过让人不太舒服的位置,付志觉得自己有股想踹人的冲动。
然后就在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很应景的被推开了。
外面站了两个警察。
一个岁数大一年,中年人一脸的沧桑,另外一个一看就是新人,还有点愣头青的样子,看见付志跟辛健现在的姿势顿时目瞪口呆的傻在门口。
辛健很自若的站起来走回办公桌旁边:“吴警官是吧?”
他问的是年老的那个。
付志表情很难看的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翻出笔录,一声不吭。
办公室的微妙气场越来越怪,两个警察彼此对视了一眼才有点尴尬的走进来,坐在辛健对面,年长一点的警察点点头:“我是吴刚,他是孟军。”
孟军这个名字让付志抬头又看了一眼。
他就是嫌疑人赵孙声称对自己刑讯逼供的警察。
看起来倒是真的很年轻,眼底有点倔强不爽的神色,明显还不是能够自如控制自己情绪的年龄。
辛健扫了一眼卷宗:“赵孙这个案子转交给我了,所以有些事情想跟你们求证一下。”
他也没客套,直入主题了。
吴刚点点头,之前辛健其实在电话里说过他大概了,他把帽子放在桌子上:“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吧。”
他说话带了一点外地的口音,但是语气还算平和,孟军在旁边皱了下眉,想开口但是最后忍住了。付志留意了一下他的手里攥着一张纸,捏的很紧,用力过猛以至于纸已经有点扭曲了。
“你们逮捕赵孙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当时接警说xx路发生了抢劫,我跟小孟就一起出警了,到了现场被害人已经死了,被捅了好几刀,有目击者说嫌疑人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的运动裤,戴着个帽子,抢完人就开着被害人的车往北边跑了,我让小孟通知了总部,汇报了当时的情况,要求进行围捕,就在四个出口处都设置了路障,后来在临近北桥的地方把人给抓住了,当时他身上穿的衣服跟目击者描述的一模一样,抓捕的过程中也没反抗。”
这些其实侦查报告里都有,但是辛健还是会再问一遍以确定一些细节没有问题。
他低头看着卷宗:“凶器呢?”
“赵孙说自己把那把抢劫的刀沿途扔在高架桥下了,我们后来去找过几次,但是都没有发现。”
毕竟当时是在路途,高架桥下面还是环路,过往的车辆实在太多,根本不太可能找到。
“除了赵孙的口供,你们发现其他线索了么?”
“目击者的供词很关键,我们后来是在目击者描述的逃逸路线中抓到的赵孙,审讯的时候,关于抢劫杀人的事实他并没有隐瞒,细节什么的也都符合案发现场的勘察结果,赵孙当时逃跑时所开的车,车胎也跟现场的痕迹吻合,还找到了被害人的血迹,车上搜出了二千多块,也证实是抢劫所得的赃款,但是在赵孙的身上并没有发现。”
这案子其实严格说是铁证,除了凶器没有找到,其他人证物证俱全。
付志在旁边一直沉默的记录着口供,听到吴刚停下一阵才插口问了一句:“那后来翻供时赵孙是这么解释的?”
“他说车子是他在路边遇到一个人卖给他的!”
孟军很激动的接口:“他说他当时刚好在xx桥入口那里等人,然后有个人开车到他跟前问他要不要车,说两千卖给他,他就买了。”
说完他扬眉一声冷笑:“你信么!”
付志记录的动作并没有停,对这句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比起他,到底还是吴刚沉稳老练的多,他看着辛健:“赵孙这个人就是死到临头了又害怕了所以翻供诬陷我们刑讯,这案子是铁证。”
辛健依然在看卷宗上的物证照片,现场的轮胎对比什么的都没有什么疑点,包括证人的证词也都确实跟赵孙很相符。
“你们一开始为什么就判定这是劫杀?”
“目击者报警的时候说赵孙是借口问路拦下了被害人的车,然后就拿出了刀胁迫被害人下车,索要了钱财之后发现被害人想要反抗,就一连刺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