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烟花的那一刻,看见天空金灿灿的光打在这个男孩脸上,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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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时最近又有些小麻烦,西餐厅新招了一个年轻的名叫楚子辉的钢琴师,音乐名校毕业,有技傍身,为人很是清傲,打在紫时身上的目光总是不屑的。
先是一些小摩擦,后是公然的挑衅,楚子辉要抢紫时那个黄金时段的演奏时间,经理有些左右为难。
楚子辉自然是不服气,提出要求和紫时比琴技,颇有商业头脑的经理索性推出了“音乐之夜”的主题,让两人各弹一曲,由客人评比出自己喜欢的琴手。
当夜,来西餐厅用餐的人不多,楚子辉先弹奏了一曲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琴法娴熟,优雅动人,曲毕,零落的掌声响起,楚子辉更是得意一笑。
紫时弹奏的仍是《水妖》,这次他弹得漫不经心,不似平常淡漠的表情,今天的他嘴角还挂着闲适的笑,像是笑看一场滑稽戏。
两人弹罢,客人举牌选出自己喜欢的琴手。
楚子辉笑容隐隐,在他看来紫时只不过是个业余玩钢琴的,玩得再好也不及他这个名校毕业,受过正统训练的高材生。
客人对这一比赛性质的主题很是新鲜,欢喜地选着自己喜欢的曲子。
两人得到的牌子差不多,楚子辉显得有些紧张,笑得越来越局促。
最后一个西服笔挺的男人上台,紫时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肖豫,心里隐隐不安。
肖豫没有拿牌,反是持着一支黑玫瑰稳步走来,将之插在紫时的衣服口袋里。
“冯老板来了。”肖豫凑近紫时耳语。
紫时反射性地巡视一下,果然,角落里一个高大的人沉稳地坐在那里对着自己笑。
正是冯裕庭。
紫时立刻垂眸,不去看他。
结果是紫时得到的牌子较多,楚子辉一脸嫉恨,握紧拳头满是不甘。
紫时淡淡地笑:“承让。”
楚子辉更是咬牙切齿。
出了西餐厅,冯裕庭的车就停在门外。
紫时像是没看到一样,绕开车而走。
“冯老板在等你。”肖豫立刻上前伸臂阻拦,“请上车。”
“我要回家,劳驾让让。”紫时一脸淡漠。
“冯老板抽空来一趟不容易。”肖豫仍是笑,笑中却带着微微的警示。
紫时一动不动。
两人对峙了会,冯裕庭慢慢下车,走到紫时面前。
“肖豫,你先下去。”
肖豫立刻躬身后退步。
“你的琴弹得越来越好听。”冯裕庭笑着对紫时说,“何必要在这里打工,我看着真心疼。”
“和你没关系吧。”紫时说。
“没关系?”冯裕庭故作琢磨,随即又笑,“怎么那样生分?我们的关系你最清楚。”
“是吗?不好意思,我都忘了。”紫时说。
“忘了?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冯裕庭俯身凑向紫时。
“你做什么?”紫时立刻撇过头,冷冰冰地说。
“好好看看你不行吗?”冯裕庭说,“我想你得紧,特别是晚上。”
“是吗?”紫时笑笑,“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你。”
“嘴真倔。”冯裕庭笑笑。
紫时不理他,转身而走,下一秒却被冯裕庭攥住手腕,力气之大,让紫时微微蹙眉。
“放开我。”
“怎么那么瘦了?”冯裕庭看看紫时的手腕,“看得有些心疼。”
“放开我。”紫时又说。
冯裕庭笑得露出森白的牙齿。
“这次,说什么我都不放。”
“真是有病。”紫时冷笑。
“回到我身边来。”冯裕庭用淡淡的命令口气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再过苦日子。”
“不可能了。”紫时立刻拒绝。
冯裕庭一听紫时断然的拒绝,微微垂眸,灯光下他蛾子般的睫毛轻轻扑动,像是思索着什么。
“以前算是我不对,以后尽量补偿你。”
“不用了。”紫时说,“我怪也是怪自己,无知愚昧,和旁人无关。”
“别说和我没关系。”冯裕庭加重手掌力道,更是紧紧攥住紫时的手腕。
紫时蹙眉,一声不吭。
冯裕庭看出他脸上的隐忍,立刻心上作疼,悄然松开了五指,看着他手腕上红色的印迹。
紫时静静地看着冯裕庭一会,转身就走。
下一秒,高大魁梧的身子扑上来,紫时被紧紧搂在怀里。
“你做什么!”紫时喊。
“我真的想你,想你。”冯裕庭气有些喘,“回到我身边,这次不会让你难过。”
“放开我!”紫时挣扎。
冯裕庭从紫时背后按住他扑动的双臂,嘴唇贴着紫时的脖颈吻去,气息紊乱。
紫时倒吸一口气,只感到灼热湿润的舌头一寸寸移动在自己的皮肤上,瞬间毛骨悚然,连反抗都忘了。
“看,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冯裕庭低低地笑,“这些年,还没男人碰过你吧。”
紫时不语。
“你老实得可爱。”冯裕庭边笑边吻紫时。
紫时僵直着身体,手指微微颤抖。
冯裕庭感到了他的异样,有些不舍地放开他。
“怎么胆子这么小了?我记得你以前在那方面是从不羞涩的,有时候还大胆得很。”
紫时还是不说话。
冯裕庭掰过紫时的身子,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那些泪水像不是他流的,木然地淌在脸上。
“你果然还是对我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