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卑劣到这种程度。”莫俊生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希望仗势欺人的事少一点,法制更公正完善点。”
紫时有些奇怪地看看莫俊生。
莫俊生有些不适,自己居然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知道我也仗势欺人过。”
“你很坦白。”紫时说。
“谁让你那么爱管闲事?这次也是。”莫俊生说。
紫时低头看看衬衣上被水沾上的一点,转转眼睛:“是啊,我也讨厌我这点,本来不会有这些麻烦事。”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莫俊生问。
紫时不语。
“我只是随便问问。”莫俊生看着沉默的紫时,有些尴尬。
“有人帮我,我相信他。”紫时说。
“谁?”莫俊生脱口而问。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紫时说。
莫俊生瞪大了眼睛,一脸郁怒。
“好了,我说完了。”紫时看看莫俊生。
莫俊生知道这是逐客令,却假装没注意,只是看着周围四壁,和一些简陋的摆设。
“你这里实在太小了,都挤在一块了。”
紫时不语。
“什么都是旧的,破的,这个天花板有不少洞,下雨天会漏水吗?”莫俊生抬头,仔细地观察着天花板。
“行了,你走吧。”紫时打断了莫俊生的话,“如果是内疚,不需要了,我没怎么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揽的祸。”
莫俊生不语,凝视着紫时,心中懊恼,暗暗想:真是不知好歹。
紫时打开门,莫俊生铁着脸快步出去。
没走几步,莫俊生又回头,有些嘲笑的口吻。
“你做了好人,嘉宁倒不领你的情。”
紫时不语,半晌后开口:“我没想过让他领我的情,他还小,大学都没读完,偏偏遇人不淑,一直遭受这样那样的事情,已经够不幸了。”
隐隐地斥责莫俊生。
莫俊生强压怒气,笑笑:“你还真善良。”
“人之常情,不能作为评判人格的标准。”紫时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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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近一周,方有惟醒了,方母激动得直掉眼泪,方父连连叹气,直说家门不幸。
方有惟咬牙切齿,直言非要弄紫时死不可。
方父手握烟斗,踱步在房间里,方母一脸因爱子而愤慨逼人。
“这事有点难办。”方父紧皱眉头。
“怎么了?”方母问。
“今天有个叫刘崇华的律师找上门来了。”方父叹气,“那个律师本事很大,在香港,深圳都很有名气,没想到那个兔崽子居然能请动他来帮忙!”
方母挪动肥胖的身体,急着问:“不可能吧,有没有搞错?”
方父摇摇头:“怎么会搞错,人家都找上门来,捧了大堆文件,一条条举例给我看,证明对方是自卫,就算打官司,我们赢的希望很小。”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惟惟怎么办?他都差点没命了!?不能就这样算了!”方母激动地说,胸口一起一伏。
“嚷什么!还不是你生的没出息的东西!一向来胡作非为,没个拘束,现在还玩起男人来!”方父举着烟斗指着方母。
“我不管这些,好的歹的我都护着,惟惟是我生的,受了这样的委屈,说什么都不能这样算了。”方母直嚷
方父瞪大眼睛,两撇胡子一上一下,任由方母在一边埋怨。
“你就是不爱惟惟,老是护着老大,向来看轻惟惟,现在他成这个样子,你也有大半责任!”方母激动地抹眼泪。
“别吵了”方父摆摆手,“你知不知道这事很难办?”
“有什么可难的,大不了我叫大龙他们把那兔崽子做了。”方母目露凶光,为了宠溺的小儿子,心起怨毒。
“你当我没想到这个主意?”方父瞪大眼睛,“能做我早就做了,没料到那兔崽子有点来头,连冯裕庭都护他,不知道是什么个关系。”
“冯裕庭?”方母睁大眼睛,“不可能,绝无可能。”
“偏偏有这样的事情,那个刘崇华就是冯裕庭的心腹,他明里暗里都提示我这件事冯裕庭肯定要干涉的。”方父咬牙。
“那……那也不能就此算了!”方母激动得要掉下眼泪,一手捂着心窝,“惟惟受了这么大委屈,你都不管,那我也不活了。”
方父隐忍怒气,左右巡视,小声地说:“冯裕庭知道我太多事情,前年华东金色花园投资的工程,他一清二楚,要是被他抖出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你带你宝贝儿子要饭去?!”
方母静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方家身居要职,贪污受贿这样的事情从来是不少的,那金色花园的工程当时牟利不小,险些被人检举,幸好被方父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压下去,要是现在旧事重提,一检举,二监查,那绝对是纰漏百出,所有的阴谋勾当都将保瞒不住。
“不知道那个兔崽子和冯裕庭是什么个关系。”方父摩挲烟斗,半眯着眼睛。
方家自知理亏,本来就于情于法说不过去,现在连冯裕庭都出面维护紫时,他们怎么也不该轻举妄动。
方有惟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全砸碎,方母劝拦,让宝贝儿子消消气,忍一忍,总有一天这仇是要报的。
初苒这几天很忧愁,莫俊生几天没来找她,打电话他也不接。
终于,初苒精心打扮一番后,到莫俊生的办公室找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娇羞声。
推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