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去,不由问碧落道:“这府邸里,少爷的僮仆都是谁安排的?”
碧落答道:“回少君的话,这些大多是各房主子自己的主意。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大户人家里,下人也分作好几等。一般主子贴身伺候的,就算品位不高,在下人里头也算是极有脸面。我回头看过去,那梓童一张脸清清白白,唯唯诺诺,动不动就受惊一样,教我想起以前家中,那些常常被人暗中欺负虐待的小奴儿。
我心中直有一种古怪的念头盘旋,遂同碧落道:“你去做事罢,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是。”碧落便带着两个下人退下了。
我走到桥边,观着湖底的锦鲤。那湖面如镜,映出我的样子。先前,人人总说,我长得多像我爹一些,只有眼眉承了姨娘,因此大夫人也不喜我,我曾听见她同嬷嬷鄙夷地道:“贱妾所生,毋怪乎,长得一双狐媚子的眼。”
如今,我成了尻,五官虽没大变化,轮廓却是越发柔和,头发也留长到腰际,虽不至于让人错认为女子,但也是越发阴柔温顺,只这一双眼眸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抹不安于室的违和……
出神之时,我未察觉身边有一人走来,直至那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