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间里只有他和曲岩两人,才缓缓把他搂进怀里,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担心事态有变,就去了东南一趟,不小心受了伤,只是余毒未清,不是大事,你不用太担心。”
曲岩靠着他,确实满身心的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高斯,不如我们什么都别管了,回江南吧!凭你一己之力,我实在是惶恐不安,要是你有个万一,我要如何过下去呢!”
高斯听了这番话怎么不动容,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到这样的地步了,我即便是想收手也不可能了,你再等我些时日,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回扬州。。”
曲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冲动过后理智就回来了,也知道自己想的是多么不切实际,只能紧紧的靠着高斯,“我意气用事了,唉,你别多想,做事小心些就好。”
高斯拍了拍他的背。
宋梁魏看着案台上空无一物有些出神。
一旁的人有些惊恐,“相爷!”
宋梁魏回了神,眉头紧皱,“加派人手!一定要拦住上京的人!绝不能让宗儿落到圣上的手里!”
在座的人听了,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意,若是连总督,相爷的独子都不能保住,那他们。
宋梁魏没有再多余心思管他们如何想,直接看向门口的人,“你把速速消息递给皇后娘娘,让她去面见皇上,只要圣上容情,宗儿就不会有事!”
高斯好生修养着,曲岩在身边伺候着,身体很快就好了,时间却也匆匆一晃眼又是三月的时候了,该是要下江南的时候了,高斯那样一提,曲岩也准备起来。
只是最终,高斯却打消了去江南的念头。
宋庆鬃半月前就被秘密押解回京,连带的江南发生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还有接连而来的铁打的罪证,这一切快得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了。
宋庆鬃摸着唯一儿子的头,“老夫不会让你去死的!”
宋庆鬃身份不一样在刑部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但接二连三的阵仗却让他怯了,他死死的抱住父亲的腿,连连哀嚎道,“父亲,你可要救我啊!父亲,你可不能看着我被冤枉啊!”
宋庆鬃深吸了一口气,“宗儿,你等着爹,爹一定救你出去。”说完就拨开他的手走出了牢房。
赵啟看着高高摆着的奏折,提笔却没了心思,忍不住问道,“老相还在宫外等着?”
桐谷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可要叫人传他进来?”
赵啟一愣,犹豫半会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既然朕知道这件事朕无能为力,再见他也是多余,倒不如不见的好。”
说完,他又提笔写着奏折。
第78章险意丛生
不出一会儿,门外有人来通报,“老相爷见圣上不见他,便跪在宫门口了。”
赵啟一愣,“什么!”
通报的太监被惊吓到了,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
桐谷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皇上,可要。。。”
赵啟摆了摆手,“下去吧!”
桐谷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然后静静的站在一边。
过了半个时辰,赵啟松了口气,再也写不下去看不下去了。“算了,宣老相进来吧!”
桐谷眼神里有抹异色,把话传了下去,又站会赵啟身边,见他眉头紧锁着,斟酌着开了口,“皇上,老相爷虽然贵为朝臣,但是他也是个父亲,父亲必定是疼爱孩子,这是天性。”
赵啟看着他,反问道,“那他欺凌迫害的那些人就不是父母含辛茹苦生养的吗?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难道要朕开口网开一面!”
桐谷自知失言,赶紧跪下,“奴才错了,我只是想要圣上不那样愁苦,奴才粗鄙不知事,奴才错了。”
赵啟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了,别的不要多想。”
桐谷赶紧点头答“好”。
宋梁魏走进殿里就跪了下来,生生带泣。“皇上,老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啊!老臣几十年来呕心沥血,辛苦只是想庇佑一家,没做他想啊!”
赵啟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相,叹了口气,挥退了旁人,亲自走过去,扶起了老相,“老相,我知道你为大徽为朕做的种种,可是事已如此,人尽皆知,你要朕怎么体恤你!”
宋梁魏看着赵啟无奈的语气,赶紧开口,“皇上,臣就不知道是怎么的,接连三番的有人针对将军府,先是老臣,再是宗儿,皇上你要警觉啊!”
赵啟见宋梁魏一心想要遮掩事实,虽不忍心却还是直接说道,“老相!朕是你一手辅佐的君王,你应当是最熟悉朕的!若是庆鬃不曾犯下如此过错,朕定当为他申辩,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如何办?知子莫若父,你的儿子你是最熟悉的,你扪心自问,这一桩桩罪,只会少绝不会多!”
宋梁魏哑了言,迟疑半晌又开口道,“可是不论如何,老臣就这样一个儿子啊!老臣已是要死的年纪,皇上真的人心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赵啟松了扶着他的手,决绝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相,当年你求让庆鬃去江南,朕应了你,庆鬃毁人姻缘的错,朕也视若不见,朕都如此念及旧情了,你还要朕如何!老相,法不容情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年啊!”
高斯提起的时候,曲岩很是疑惑,见高斯一脸的阴色,很是不安,赶紧问道quot;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quot;
高斯放下手里的书信,看着惊慌的曲岩,不想瞒他,quot;宫里的护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