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清回道:“不必了,今儿我们就是来听曲观舞的,听说红秀楼有一花魁名叫玉兰,貌若西施,弹得一手好琴?”
老鸨没想到这两位一上来就提玉兰,可玉兰哪是说叫来就叫来的,那得加钱呀!
“这……客官你就不知了,玉兰是不轻易见客的……”
李忡睿闻言,豪爽的直接往桌上丢了一袋银子,咣当一声,老鸨眼睛都直了。她嘿嘿两声拿起包在手里,藏得极好,看样子还怕哪个不知好歹的突然冲出来抢钱。
老鸨道了声:“稍等。”末了笑眯眯地扭着屁股去叫玉兰,胭脂粉都散了。
一曲美妙琴声终,余音绕梁。
于澜清鼓起了掌,笑道:“玉兰姑娘果然弹得一手好琴。”
玉狐狸笑得倾国倾城,落落大方:“公子过奖。”
玉狐狸为于澜清和李忡睿倒满了酒,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于澜清那瞟,于澜清眼里噙着笑意,慢悠悠品一口酒,悠闲自得。
于澜清把一杯酒又一口喝下,玉狐狸立即伸手将酒倒满,并口不对心地说:“公子喝这么快,小心一会儿就醉了。”
“玉兰姑娘长得如此沉鱼落雁,不用喝酒我就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于澜清打趣儿道。
玉狐狸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将手轻轻抚上琴,边弹边说:“玉兰再给公子们弹上一曲。”
于澜清抿了口酒,猝不及防来一句:“华弧镖局的大当家……我想见见。”
语气随意,仿佛在自言自语,却震得玉狐狸的手都抖了一下,曲儿就这么变了一声。
玉狐狸继续弹着,他们从来不向外界说过他们真正的大当家,那么于澜清此时应该说的是小当家冯李景。
于澜清把手伸进衣袖里,手指摩擦着袖中的匕首,一道冷光突然闪过玉狐狸眼前,匕首就这么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玉狐狸不慌不忙,笑得轻松:“玉兰都不知如何惹得公子如此火爆,公子竟拔刀相向了?”
于澜清眼神一递,李忡睿便从椅上站起,从袖中取出一颗紫色药丸,掐住玉狐狸的两腮,硬是将那紫色药丸给逼了下去。
玉狐狸吃了那药丸,原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立马变了,恶狠狠的瞪着林清风,恨不得把他给活剥了。
那黑色药丸名为笼叙丹,毒性极大,吃下之后不过多时便会头脑发胀,浑身无力,出现幻觉,最主要的一个便是此时说出的话无一句是假。
可若不及时解毒便会内力紊乱,最终爆体而亡。
玉狐狸头上已经冒出虚汗,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但仍然咬着牙撑着。
于澜清在一旁待得清闲,时时饮着杯中酒,一晃那大半壶酒就这么没了,玉狐狸也已经神志不清,四肢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呼吸急促。
“你们大当家现在在哪?”于澜清开口了。
玉狐狸皱了皱眉头,大当家从来不会告诉他们他的去向,向来都是大当家来找他们。
她缓缓说道:“我……不……不知道。”
于澜清摩擦着酒杯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华弧镖局的大当家绝不是冯李景,可华弧镖局的大当家太过神秘,暂且不说只有极少人知道华弧镖局的真正大当家另有其人,见过那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于澜清只能找镖局里的人来下手。
于澜清又问:“你们大当家叫何名?”
可现在玉狐狸脑袋瓜儿又昏又疼,感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快没了,仿佛被人掐着腮帮,强行开口说话,说话模糊不清,她大着舌头:“娃级……”
“王吉?”
“对……就是……娃级……”
于澜清又问:“相貌如何?”
他本是想要玉狐狸说说华淇的眼鼻嘴什么特征,结果玉狐狸突然一阵痴笑,呲了一口水,软软的竖起大拇指:“俊!”
于澜清觉得自己前面的说辞不太准确,再次问:“五官有什么特征?”
玉狐狸还是一副痴样,讲话都利索了:“就是俊!哪哪都俊!”
于澜清脸都绿了。其他问题话都说不清,这倒是回答得响亮又干脆!
他歪歪头,示意冯李景把解药给玉狐狸,玉狐狸吃下解药后强撑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便沉沉地昏迷了。
冯李景将桌上的配剑拿上,对林清风道:“堂主,该走了。”
林清风“嗯”了一声,眨眼间两人便离开了红秀楼。
待两人走后,木七这才从隔壁的雅间窜到玉狐狸所在的雅间。
他被华淇派来这里探消息,看到于澜清也来了,立马和老鸨要了旁边的雅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情况。
和他在一间雅间的姑娘看他一个大男子,长得虽不是俊气,但面容端正,十分有男人味,身材也算高大,可总是缩着身子猫似的往墙边贴,不明白的问:“公子为何要贴着墙?”
木七头也不回:“这天太热,我贴墙凉快凉快。”
“……”那姑娘看了看脚边那烧得正旺的碳盆,默默离木七远些,“那……那客官你……好好凉快。”
木七进了雅间,看到玉狐狸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赶忙上前将手指靠近玉狐狸的鼻下,探探是否还有气。
感受到玉狐狸还活着,木七便把玉狐狸抱到床上,拿出怀中的醒神香放到玉狐狸鼻前晃了晃,晃了好一会儿玉狐狸才缓缓睁开眼睛。
木七看玉狐狸醒了,把她扶起靠在床头,玉狐狸此时力气还未恢复,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
待回过神来便一脸的懊恼,本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