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派还正。
淇哥“嘁”了一声,就是看不惯华钰辰这副清高样。
待俩人都吃得见了碗底,淇哥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拍桌喊道:“老板,结账!”
那老板屁颠屁颠来了,数了数那钱,提醒道:“这只有一碗面的钱呐。”
“对。”淇哥点点头,戏谑的看着华钰辰,“这是我的面钱,他的找他要。”
华钰辰饱嗝还没打出来就给硬生生压下去了,气得捶桌:“我没钱呀!”
那老板一听,笑容僵了僵,眼珠子在俩人间来回转,见俩人样貌相似,心道两人一定是兄弟,便对淇哥道:“这……既然你弟弟没钱,做哥哥的,总该把账结吧?”
“谁说他是我弟了?”淇哥炸了,“我们哪里像了?!”
老板瘪瘪嘴,心道,哪里都像。
敢情这是兄弟闹别扭呢。
“我不管,这面钱总得结吧。”老板突然冷下脸来,一个响指就叫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助阵,华钰辰手心都出汗了。
老板道:“要么给钱,要么留下舌头。”
淇哥眼睛一扫,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些人的,只得掏出银子把面钱结了。
淇哥和华钰辰沿着河流走着,那淇哥一直嘀咕:“他妈的,你和我像么?”
华钰辰问道:“你没照过镜子?”
淇哥白眼一翻:“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跟个娘们儿似的整天照镜子?”
华钰辰腹诽,这人绝对不止一天两天没照过镜子了。
他拉过淇哥,走近河边,眼神示意淇哥照照。
淇哥伸头出去,看到自己的脸在河面上随波浪扭动,虽说不算特别清楚,但五官还是能看出来,一旁的华钰辰也伸出头来,他眼睛一斜,嗬!真够像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心中窃喜,感觉自己貌似比旁边那傻二楞帅点儿。
他咳了咳:“我说……你我不会真有血缘关系吧?”
华钰辰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单纯长得像。”
他娘怀他时二十三岁,他爹娘姐弟恋,他爹那时也不过十九岁,这人比自己大六岁,如若真这么算,那时他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想想都不太实际。
“诶,说说你身世呗。”淇哥依然不死心,“找你家亲戚去,就凭我这长相,搞不好还能蹭着点大富大贵。”
华钰辰郁闷的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有什么关系?”淇哥道,“莫不是你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别人追杀?”
华钰辰一听,顿时起了火:“你才做见不得人的事!”
淇哥惊讶于华钰辰的反应,愣了愣笑道:“哟哟哟,恼羞成怒了,我看八成是这样,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说?”
华钰辰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可就是止不住的生气,他想反驳,但是又不能反驳,他想说是别人背叛他爹,是正派不分青红皂白便屠山!
他气红了脸,眼睛四处望了望,蹲下捡起一颗石子就朝淇哥砸去。
淇哥手脚灵活的闪了,那石子擦过他肩膀,往身后的河流那落去,激起一小片水花。
淇哥撸了撸袖子,快步朝华钰辰走去,咬牙切齿道:“他妈的敢跟我动手!”
华钰辰知道自己惹了祸,撒丫子马上跑,不料腿脚不必淇哥快,一把被淇哥抓住了后领,跟牵狗似的往河那拉。
还没等华钰辰反应过来,他只觉一阵刺骨流水漫过他的头,瞬间冻得麻了脸。
淇哥抓着华钰辰的头发,死命把他的头往水下摁,嘴里骂道:“小贱人,治不了你!不要以为老子给你脸你就是王!”
华钰辰呛了好几口水,淇哥说了什么也一律听不清楚,气泡从口鼻冒出,冰冷的水又从口鼻涌进,胸口开始疼了起来,眼泪混入了河水中,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华钰辰朦胧间似乎看到了走马灯,那里记录着他短短的一生,他如何降生,如何成长,如何成了如今这副田地,他像是一缕烟魂散在空中,看着自己不完整的一生傻笑。
淇哥看他挣扎小了,一把把他拉上来。
华钰辰没醒过来,淇哥心道麻烦。他把华钰辰积的水给压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给华钰辰做了人工呼吸,传了几口气,被华钰辰吐出的水喷了一脸。
华钰辰猛吸一口气,回人间了。
淇哥抹掉脸上的水,嫌恶的“呸呸”两声,骂道:“恶心!”
华钰辰被他骂得回了神,也不知从哪调了一股力量,尽生生将淇哥给扑倒在地,拳头招呼,惨白的嘴唇一开一关全吼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淇哥吃了他几记拳,抬脚把华钰辰踢到另一边,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一鼓作气直接呼上华钰辰的头。可怜这华钰辰刚淹了水,现在又破了头,整个人狼狈至极。
淇哥丢掉沾了血的石头,抓起还在蒙圈的华钰辰,邪笑道:“打呀!有本事再打呀!”
华钰辰只觉脑袋上的痛根本不及心中的痛的万分之一,他忽的大哭起来,双手毫无章法,撒泼似的砸在淇哥身上,鼻涕眼泪吃进嘴里也不管,大叫道:“打死你!打死你!”
他原本是不想承认的,他现在是孤身一人。
没有父亲给他撑腰,没有母亲给他安慰,没有伙伴给他鼓励,他现在不过是个随意任人欺负的小虫,踩一下就死得奇惨。
他以为天下好人多,他善以好心去推测别人,他善以好意去善待别人,可结果却总是令自己失望,比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