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含糊,周竟却完全懂他的意思:“所以?”
“昨天我那么害怕,你却要去拿药,要走……”
“很生气?”
被问得茫然,他嗫嚅着嘴,半天无法将这点委屈彻底发泄。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生气是怎样一种情感。凝视他一会儿,周竟抓住他的手,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得密不透风。凑上来,他在吴晨眼皮、鼻尖、唇缝上又落下好几个吻,用诱哄的语气再问一次,生气吗?
如同树叶上的脉络沿着那些曲折被精心地撕裂,吴晨心中腐烂许久的情感就在这样的问话里一点一点,被勾了出来。他趴到周竟肩头,错过几个接下来或许坠落的亲吻,狠狠咬了下去。周竟闷声笑了出来,说,嗯,看样子,是真的气到了。
吴晨想哭又忍住,用一种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嘴里发出的质问的语调,说:“那你承认了。你就是想走,你不要我了。”
“没有。我只是站累了,活动活动脚而已。”
“你骗我……”
“乖,真没有。”
“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才过来,你、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喜欢我。”
这句话一出,吴晨总算察觉有些过分,便咬住下唇,怯怯看向周竟,说了声对不起。周竟的手劲果然大了一瞬,好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