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急的满头大汗,即使最亲的人被劫持,依然不敢拿出勇气带领人群走出石屋。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情绪越来越低落。
这时,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没事了,大伙儿没事了。”
中年男人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来:“孙叔,你怎么来了,那该死的小日本鬼子劫持了老爹。”
孙老头笑着安慰道:“没事了,那人本就失血过多,又被喂了药,已是强弩之末,在下山的路上昏厥了过去,刚好被我和上山送药的人看见,已让人将镇长安全送回镇子了。你们也知道,镇子上有懂医术的人在,镇长不会有事的。”
中年男人面露喜色,再三谢过孙老头,孙老头安稳好众人情绪后,笑说:“镇长让你们别担心他,好生在这里住着。”
指了指手里的包裹,眼里带有笑意,慢慢打开:“听镇长说,有人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刚好我这里带了药水过来,打上一针,保准药到病除。”
孙老头的医术镇子上的人是信的过的,多年躲在大山里的,身子早不如以前健康,添了许多毛病,哪个人没个头疼脑热的,争相对孙老头述说自己的病状。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远远地传来阵阵雷鸣,滂沱大雨疯狂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了下来。
第十一章
瓢泼大雨的夜里,漆黑一片,只有电闪雷鸣的一瞬间,照亮方圆几里。
望山跑死马,本就失血过多,又被雨水淋湿个透彻的倪超,体力剧烈的消耗,汗水混着雨水淌下,倪超以手肘支撑着树杆,喘着粗气,踢了踢因体力劳顿昏过去一段时间,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镇长。
满身泥泞的胖老头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大叫:“好汉,饶命。不是我想害你的,一切都是孙老头的主意。”
“操蛋,你们小镇是邪教据点吗亏你们想的出来,我哪里像小日本鬼子,玛丽,侮辱人也不带这样的。”发泄了下心情愤懑后,几乎筋疲力竭的倪超没心思和他在这里扯皮,直接开口问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镇长眼中闪过疯狂神色:“每一次有外人进入小镇,小镇都会陷入噩梦中。第一次日本鬼子潜入小岛,疯狂虐杀居民,焚烧房屋。第二次,外人者来到小镇后,小镇不久就发生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为了保护小镇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
这都什么狗屁理由,哪一次和劳资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倪超捋了下脸上的雨水,一路上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厉害,唇色苍白,问:“你们知道现在具体是哪一年么?”
“不知道。”镇长迷茫的回答。
得到这样的答案,倪超心下更加郁闷,这座小岛显然与世隔绝太久了,这里的人怕是还生活在那场痛苦且残酷的大扫荡里,哪怕现在和日本的仇恨已过去多年,这里的人依然忘不了当年刻骨仇恨。
倪超可没多少仇日情节,曾经的他日货没少用,日本也去过几次,日本动漫看过得更是繁多,眼下不知道是该为这些人感到可悲,还是该同情他们,抑或是为他们难过。
生命诚可贵,这些理由和他们欲将自己火葬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拇指从唇上碾过,得想个办法从这岛上离开,这里的人都疯了,几乎没有一个正常的,陷在噩梦里出不来。
倪超不是救世主,即使有心想为他们做什么,也无力下手,难道告诉他们现在是和平年代,国际早就接轨了,操蛋的小日本和我们互通往来,起码表面上看,相处还算是友好。
只怕这话一出口,这老头铁定跳起来指天骂。
倪超叹了口气,忽然道“你是一镇之长,为什么会听孙老头的吩咐,还是你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尾音上扬,威胁的语气不言而喻。
镇长似乎有点意外这问题,跪了太久膝盖往下都发麻了,过胖的身体支撑不住,险些歪倒,倪超堪堪用脚撑住他臃肿不堪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了几眼,示意他起身再说话。
从他的反应,倪超几乎断定眼前的人,胆量小不说,智商也是个硬伤,也不晓得如何混上镇长这个位置的。
镇长见他眼里狠戾去了几分,心下稍安,渐渐放松下来,被暴雨打透的身体一个激灵,抖了抖身体道:“当年孙军的爹孙秃子带领我们镇子上的人成功抵御了小日本鬼子,将所有操蛋的小鬼子剿杀在深山里。他爹在那场战争里受了上,没过几年去去了,后来为了纪念他,改了小镇的名字,唤作凹秃子镇。所以孙家在我们镇子上威望很高,但凡镇子上大小事情,一般都会和孙家后代商量的。”
原来是抗日英雄的后代,怪不得有这样高的声誉。
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沉重,黑色笼罩着山林,在一道犀利的闪电下,看起来更外狰狞可怖。
心头忽然闪过不安的情绪,心砰砰直跳,倪超手在额头搭雨棚,向逃离的地方眺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眼前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疾风暴雨。
离开的心更加坚定,暴雨的夜里山里的气温陡然下降,只有一件简单的九分裤蔽体的倪超,浑身冷的厉害,缩了缩肩膀,摸了摸光光的上身,心一横,手指镇长:“脱衣服。”
镇长愕然,胖胖短短的胳膊遮在胸前,惊惶的看着他。
玛丽隔壁,一副护卫贞操的模样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