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超喉结上下快速的滚动着,心跳越来越厉害,浑身被汗水浸透,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嘴唇蠕动了半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堵在喉咙口憋的慌。
他能感觉到他的手腕处疼痛异常,似乎被人划开一道口子,全身血液往那出涌,鼻尖充斥着铁锈血腥味道,耳边隐约能听到鲜血滴落在瓷碗里清脆的声响。
卧槽,劳资被人活活放血了,玛丽隔壁,万万没想到劳资也有一天,任人鱼肉,反抗的力气丝毫都没。
倪超死死的瞪大眼睛,浑身一点儿力气却使不出来,嗓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开口,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嗤笑,落得这个下场,也怪自己太过轻信别人,被孙老头和蔼具有欺骗性的外表给蒙了眼睛。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拈将老迈的,疼爱孙子的老人,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耳边嘈杂声越来越大,有人愤怒的在嘶吼:“烧死他,烧死他。”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群情绪越来越高涨,一声高过一声的烧死他,似乎在耳边炸开,炸的倪超脑袋昏沉沉的。
倪超咬着舌尖,直至口里血腥味弥漫,尽力保持清醒,挣扎着扭动了下身体,被绳索捆绑牢固的四肢,却发现由于绑的太过牢靠,没有办法挣脱。
忽然耳边一片寂静,脑袋也不知卡在哪里,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移动一下,却疼痛难当,头皮似乎都被摩擦掉了。
侧头,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走到人群中央,渀佛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道:“乡亲们,我们的祖先经历千辛万险,找到这个荒僻没人烟的小岛,经过祖祖辈辈的艰苦打拼,才有了小镇如今的规模。几十年前,杀红了眼的小日本鬼子闯进我们的小岛,整个小镇一夜之间就跟鬼城似的,被他们残暴的血洗,毫不留情的大屠杀,乡亲们你们能忘记那滔天罪行和暴行吗”
群情激愤,上了年纪的人眼前闪过一幕幕,小镇上的乡亲就跟猫儿狗儿一样被人肆意杀戮,如花的女子被人跟对待牲口一样凌辱,蹂躏,村子也被大火烧了好多处。
“不能,到死也忘不掉,子子孙孙都会记得这深仇大恨。”
那煽动性的声音还在继续,抬手让人群稍安勿躁:“过去的种种绝不可能被抹杀,我们的子子孙孙都会记得这笔血海深仇,总有一天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当年若不是孙军的父亲孙秃子,带领我们走上死路的先人拿起武器,浴血奋战,反抗暴行,将小鬼子镇压打死,也不会有今儿我们这些后代们安稳的日子。”
卧槽,听到这里,倪超有种不好的预感,玛蛋,这老混蛋不安好心,绝壁是想将矮戳的倭寇那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尼玛,张冠李戴也太明显了。
怒骂声越来越大,掺杂着女人们的哭泣声,那人的声音狠戾起来,走到倪超身边,倪超脸色煞白,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却没有力气法抗,争辩。
那人狠狠板过他的脸,倪超吃痛的险些咬短舌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确切的说是个胖老头,眼睛被肉挤的几乎看不见,此时正狰狞的拿手指着他的脸给周围的人看:“大伙儿,好好睁开眼睛瞧瞧,这人的眉眼脸型是不是和那些画里的小鬼子很像?”
“错不了,小鬼子都长这样,一看就凶神恶煞的。”
……!
玛丽隔壁,劳资喷你一口血,疯子,劳资玉树临风有木有,哪里长的像那矮戳穷啦,这黑锅背的可真是够委屈的。
那人放开倪超的下巴,用力的吐了口唾沫,满眼尽是阴险,在倪超愤怒的目光下,拿起搁置在不远处的水壶,高高举起。
死寂一般的安静,火山彻底爆发了,原本就愤怒的人群,直接狂躁了,跟出笼的野兽般,嘶吼着将手里的将就劲的东西往倪超身上砸,倪超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承受不起控制不住的人群的怒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嘶哑的吼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太过嘶哑,毫不起眼,被淹没在尖锐的声浪里,掀不起任何风浪。
那胖老头早就拿着水壶站到一边,冷冷的注视着一切,等人们发泄过心中怒火后,才缓缓走了出来,沉痛道:“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被我们等到了,可我们和那些畜生不同,我们干不来杀人不见血的事情,我们只能用我们自己的办法来报仇。”
操蛋,放血的没天理缺德的栽赃事都干得出,还非得摆出个受害者有情人的姿势来,真真丑恶的嘴脸。
倪超不屑的挑起嘴角,眼里冷漠一片,心口酸涩一片,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不甘落得这样的下场。
疯狂的人们哪里管到他内心世界,镇长早就说过,他被下了药,毫无法抗的能耐,稍微壮士点的汉子都能一手碾死他。
冥冥之中,倪超似乎听见了冰冷声音:“孽畜,你可曾后悔靠强迫他人来图爽快?”
倪超瞳孔狠狠一缩,嗤笑:“那是她们罪有应得,穿的那样暴露,可不就是在犯贱勾引人吗?稍微花言巧语,花点钱,不就乖乖的上钩了,强迫?可笑,硬来不过是一种手段,你不懂其中的乐趣了,强来也是种魅力。”
……!!
第十章
脑满肠肥的镇长不遗余力的往倪超身上拍脏水,成功挑起避世已久居民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