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进口的吗,老板?”
“对啊,这一排都是,有肯尼亚的,也有厄瓜多尔的。”
“很贵吗?”
“这一排都是三十一支。”
她笑了起来:“那还好,我以为要很多钱呢。我要两支这个橙色的。”
乔冬阳一愣,点头道:“好啊!”
之前怎么卖,都卖不出去的花,居然就这么卖出去了?柳北晔说的真的是太对了!果然要有对比,也要有参照物!
直到下午一点,大家又都开始工作了,花店里的人才渐渐少了。文露这时也不忙了,她拿了一杯饮料走来,笑道:“今天生意不错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忙到现在呢。”
文露将饮料给他:“我新开发出来的水果茶,你尝尝。”她又走去看花,“这是新进的玫瑰吗?”
“是啊,云南产的,但是花品很好。文露姐你喜欢哪个?你拿些回去。”
“不用啦,太热了,店里也放不长。”文露又去看配花,“冬阳,这个是什么?”
“哪个?”乔冬阳走去看。
“黄颜色的这个,好漂亮,特别优雅。”
“这是跳舞兰啊,又叫文心兰。”
文露笑了起来:“这个名字真形象,果然像跳舞一样。你看,花瓣特别像裙摆。”
“文露姐你拿些放到店里——”乔冬阳话音未落,听到了脚步声,他以为又有客人过来,回头望去。
居然是柳北晔。
柳北晔在店外便看到乔冬阳与一个女人,背对着门,亲热地说着话。他犹豫了那么几秒,才走进来。却没想到不待他开口,乔冬阳已经回过头来了。
柳北晔本来没什么想法,也很大方与坦荡,可看到乔冬阳弯眼对他笑,突然就觉得嗓子有些痒……想咳嗽几声。
“柳家哥哥。”乔冬阳叫他。
乔冬阳一直嘴甜,尤其是那些他觉得很好的人,他很能发现他们身上的优点,再告诉他们。偏偏他说得很真诚,很能让人真的去相信,所以家人都喜欢他。
柳北晔没想到,一周未见,上来就这么乖乖地叫他。
他就觉得嗓子更痒了……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说话。
文露这时说:“冬阳,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啦。”
“文露姐,你带些花走吧。”
“不用啦,等天凉快了。”文露又指了指他手里的饮料,“记得喝啊。”说完,她便走了出去,还对柳北晔笑了笑。
柳北晔让开半个身子,让她出去。
柳北晔知道咖啡店的那个文远喜欢这个文露,况且这个文露一看就比乔冬阳要长上几岁,他倒没觉得如何。
乔冬阳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桌上,往他面前推了推:“给你喝。”
柳北晔走来,坐下,平静地问道:“这一个星期,你去了哪里?”
一周前,莫照给他打电话,表达了谢意。他当时就知道,莫照他们全部知道了。当时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些沾沾自喜,总觉得这是件好事。
他当真把办公室暂时搬来了附近的二十一楼,他还是矜持的。接到莫照电话的第二日,他过来找乔冬阳,理由都是现成的:来拿花店的备用钥匙,帮他管着。
结果花店大门关得好好的。
他按兵不动,很冷静,第三天晚来了一个小时,十点多时经过此处,花店竟然还是关着的。这时他才去打乔冬阳的电话,彻底好了,电话关机!
柳北晔当时就想骂脏话,这特么当初矜持个p啊!
可是乔冬阳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他总不能直接去问莫照,问乔熠宵,或者问陶浩然吧?这些,哪个不是人精?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这个节骨眼上,正是要小心的时候。
他令人盯着花店,他倒要看,乔冬阳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一个星期,人终于回来了,花店却意外地热闹了起来。柳北晔气不顺,开了一个早上的会,王总都快哭了。熬到中午,柳北晔才过来,行为举止与面目表情都十分平静,就像往常一样。
本就傻的乔冬阳,更加看不出来不对,他回答道:“岑兮哥哥带我出去玩了,去了青岛,那里好漂亮啊。”
“你这样怎么能出去玩?”
“坐轮椅呗,董阿姨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岑兮哥哥家的阿姨也在,也没走太多路,很轻松,也不累。”
“那手机为什么关机?”
乔冬阳也未察觉到由柳北晔问出这些问题其实是有些怪异的,他反倒被问住了,从口袋里翻出来手机,才发现般地说道:“哎呀,早没电关机了,我忘记了。”
“……”
乔冬阳又抬头,笑着对他说:“反正没什么要联系的人,手机没电就没电了。我每天早晨自然醒,也不需要闹钟。”他拿起那瓶水,要拧开,“你不喝吗?”说着,他拧开了那瓶水,递给柳北晔,“为什么你们大夏天还要穿西装呢?莫照是因为要上电视,要开会。你又不要上电视,不热吗?”
柳北晔再度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问题也太傻了。
“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柳北晔看着他手上的水,还是接到了手中,喝了一口,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他说:“过来看你腿好了没。”
乔冬阳顿时又面露感激,认真说道:“腿好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去医院复查过了?”
“昨天去的,何阿姨陪我去的,医生说没事了。”
柳北晔点头,却发现,其实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他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