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没精打采,听到依萍叫他,打起些精神,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我......我想提醒你,周末不要忘了早点去宋园!”
“好的,我记住了!”原来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事!依萍突然松了一大口气,莫名的,心里又有些隐约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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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斜斜地照在房间里,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片金黄中,连白色的奶油蛋糕,也像是被镀上了层金色。
“忆朋,时候不早了,”宋太太柔声到,“要不要先上菜?”
“我......我还想再等一会儿!”忆朋看着门口,有些焦急。
“文慈,忆朋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宋有为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有一个人还没有来,他怎么会同意上菜!”
“对啊,是我疏忽了!”宋太太一下被点醒,和丈夫对视一眼,掩面轻笑。
忆朋脸一红,却没有反驳,只是更为焦虑的在屋里转着圈。
依萍,依萍,你怎么还不来!
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敲门声响起,雨儿听觉最敏锐,哧溜一声跑过去打开了门。
忆朋看到来人,顿时愁容尽散,英俊的脸上,满满都是喜悦的笑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路上碰到李副官和可云,说了一会儿话,耽误了时间!”依萍急急的向忆朋道歉。
许是因为焦急的赶路,她的俏脸红扑扑的,在身上粉色的旗袍,尤其是鲜红的针织外衫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明艳动人,宛如一朵染着朝霞的出水芙蓉,一双眼睛更是水波潋滟。
忆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事,不晚不晚,我们也才刚准备好!”
你来了就好,我怎么舍得怪你?
依萍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捋了捋耳边的发,一偏头,看到了桌子正中的蛋糕。
“咦?怎么?有人生日吗?”依萍惊奇的问,“忆朋不是说庆祝他被报社嘉奖,一起聚个餐吗?”
“要庆祝的事多呢!”宋有为掀起长衫坐下,“忆朋得到嘉奖是一桩,他生日是第二桩,你考上音乐学院是第三桩!”
“是啊,忆朋说他本来从不过生日,碰巧这次三喜临门,才说要好好庆祝下,”宋太太躬身在桌上布着碗筷,看一眼漂亮的蛋糕,意味颇深地赞叹一句,“冠生园的蛋糕,排队需要几个小时呢,也是难为忆朋了。”
依萍愣了一会儿,毛茸茸的大眼睛望向忆朋,里面盛满了愧疚:“忆朋,不知道你生日,我......什么礼物都没买!”
“你人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忆朋也望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依萍心头一热,还没来得及开口多说一句,就被雨儿拉着手臂拖到了一旁。
小丫头回头看看准备帮忙放碗筷的忆朋,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挥手让依萍蹲下点,眉飞色舞地做着手语:
“这款蛋糕忆朋哥哥挑了好久呢!他选来做点缀的水果和鲜花,都是你最喜欢的呢!”
依萍闻言回头仔细地瞧了瞧蛋糕,果然,绵白细腻的奶油上,橘子,葡萄,还有白玫瑰,无一不是她喜爱的......
胸口涌动着一股暖流,她再抬眼去看那个忙碌的颀长的身影,眼角竟有了些湿意......
忆朋,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忆朋感觉到她的注视,攸然抬头,对上她视线的瞬间,栗色的双眸里,缓缓流转开温柔缱绻的光芒,唇边,也绽放出一个令人眩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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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蜡烛,许愿,切蛋糕,所有的环节都温馨又美好。
这一切的和谐在雨儿用奶油把自己涂了个大花脸,又企图往忆朋身上扔蛋糕未果之后,被破坏掉了。
“雨儿,你太胡闹了!”宋有为对着雨儿一顿斥责,
宋太太看着小花猫一样的女儿,又好气又好笑,拉过她用手帕帮她擦着脸,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调皮的雨儿一边抗拒着妈妈的擦拭,一边趁依萍不注意,又调皮的拿手蘸了些奶油,抹到了依萍的脸上,然后无声地咧开嘴笑!
“够了,雨儿,不要再胡闹了,”宋有为眉毛一横,拿眼珠子朝雨儿一瞪,雨儿这才安静下来,皱起一张脸,规规矩矩地坐着。
“依萍,忆朋,我们先带雨儿去清理一下,桌上等会儿我来一起收拾!”
“不用了,宋太太,我和忆朋来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