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拂了周末末的兴,就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来,权当自己在带孩子哄孩子,放缓了车速,轻声问:“怎么了宝贝儿?”
周末末说:“快停车,看那里!”
左右路上也没别的车,白岳阳就靠边停了下来,顺着周末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路边斜坡的草稞子里,蜷缩着一团黄色的不明物体。
白岳阳有些轻度近视,而且雨下得太大,大地被浇得冒白烟,视线就更为模糊了,他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儿,隐约看出那好像是一只大型犬。
“末末,”白岳阳无奈地看向身边跃跃欲试的小孩儿,劝他:“雨太大了,咱们没有伞,出不去……”
“有!有有有,等着啊。”周末末卸了安全带,伸长胳膊绕到椅套背面的口袋里摸索,还真掏出一把折叠雨伞来。
这车是他常开的,夏亦岑心细,总会帮他准备一些雨伞、药箱之类的应急物品,以前他还嫌发小烦,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暴雨倾盆,一把伞挡不住多少,但聊胜于无,白岳阳把周末末按在座位上不让他动,自己开门下车,撑着伞往那团在雨中瑟瑟发抖的生命跑去。
周末末趴着窗子往外看,见白岳阳捡起牵引绳,大力拉拽了几下,地上的那条狗却并不配合,向后较劲不愿跟他走。
白岳阳被风吹雨淋,半边身子都湿透了,他索性把伞收了起来夹在胳膊下,然后双臂抱起狗,大步流星地跑了回来。
周末末顾不得一人一狗身上湿淋淋的水汽,把毛巾丢到白岳阳头上,接过狗包在怀里,又开了空调。
车内很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