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越来越冷。
冷了就很想去上厕所。不知道忍了多久,终于忍到了极限,她站起来往门口走。推了几下门,是锁着的。她便敲敲门,门外似有动静。
“什么事?”不是两个西装男的声音。
“我想去卫生间。”一个小姑娘,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隐秘的事情真是一种屈辱。
一阵门锁响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战士推开门,对她略一点头,带她走到走廊的另一头,一个大大的洗漱间,一排排那种,她回头看了看那战士,他对她温和地说:“没人,我在外面看着,你快去吧。”
童童咬咬牙进去了。
冷,浑身冷透了。她听到自己两排牙齿相撞发出的“咯咯”声。
整理好衣衫,她又跟着那小战士回到那间办公室。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转头看向黑幽幽的窗外。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可以回去。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他会来找她吗?下午临上车前,不知怎么就灵机一动打了那一通电话。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她所认识的能让反贪局找上门的人用一只手的指头数都用不了。
没打通他的,她怕那俩个人疑心,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