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文氏一族在朝中无势,怕是靖文帝有意为之。
“母后~”
见到萧阅,皇后大喜之后便是大忧,心情起伏之大,不由得靠在睡榻上咳嗽起来。萧阅忙上前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背脊,“母后,保重身子要紧。”
皇后摇着头,进拉着萧阅的手,语气急促,“阅儿,你快走,快走。”
“母后?”
“你快些走。”皇后推攘着萧阅,神色紧张,想和萧阅说的清楚些,却仿佛有什么在催促她一般,令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萧阅解释,只不断的推攘着他。
萧阅愈发奇怪,靖文帝再如何不会对皇后绝情至此,再如何,皇后也是一国之母,断不会如此。这端凤宫少人伺候也就罢了,怎的皇后见了自己会是这般模样。
“母后,是谁?这背后有人是不是,这些事的背后有人,您见过他了?”萧阅醒过神来,握住皇后的手,问的同样急。
皇后闻言,脸色一僵,垂首间已是泪珠涟涟,“回去,回东宫,是...”皇后正要说,却被袭来的一道劲风给劈晕了过去。
“母后!”萧阅一惊,霎时间,端凤宫烛火骤熄,一殿的漆黑令人看不清五指,只听到身后似有推门声和脚步声。
“别叫,否者,皇后得先给你垫背。”这声音很熟悉。
“小心。”
元贝拉开萧阅,一支镖便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射到了对面柱子上。
“走!”元贝拉着萧阅冲出殿门,迎着月色带着萧阅就要跃起轻功而去,却被身后紧追而出的人一脚踢中胸膛,二人顺势落于地面。
黑夜中,端凤宫内院,那人虽带着面具,但凭着方才那声音,萧阅仍然认出了他。且他这面具还和那夜在玄玉楼使的是同一个。
“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刺杀我,李原靖,你胆子不小啊。”萧阅扶着胸膛站起来,却听对面人哂笑一声,继而揭开了面具。李原靖那张俊朗如烈日的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带着浓浓的杀气。
“送你上路这等大事,旁人动手,我不放心。”
萧阅听李原靖如此说,还真的很是那后悔那夜看在白夕禹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否则也不会弄出这诸多事来。
“是你自己来,还是本王亲自动手。”李原靖负手而立,自信且张扬,瞅着萧阅的眼神就仿佛瞅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萧阅有些心慌,他倒是想过李原靖会来取他性命,只是在东宫等了这样久,自己暗里做了好些准备他都没来。哪知他会挑在宫里下手。
李原靖似乎是知道萧阅的疑惑,很是大方的解释道:“没有人知道太子离开了东宫,对吧。所以,死在哪儿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你们的计划走到了哪一步?竟要不怕麻烦上身的取我性命!”萧阅哂笑着问道。
李原靖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听他这样说后,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知道了什么?”
“本来不知道,但你这么急着杀我,这么一说,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言罢,萧阅已不知何时悄悄从袖中拿出了千钰谷给他的**丸,将其丢在地上的水洼中,顿时面前一阵烟雾缭绕。
趁此空挡,元贝带起萧阅就撤。
“为何不唤人!”元贝狠声道。
“母后在他手里,若暴露了,母后立刻就会没命!”萧阅喘气接话道。
李原靖敢在宫中如此为所欲为,这大周皇宫莫不是都是他的人?他一个才从南楚来的王爷,就算靖文帝正了他的身份,就算靖文帝因着亏欠对他多加宠爱,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擦,这样也迷不晕他!”眼看几步就能从侧宫门飞出去,李原靖却阻拦而来,又因着元贝体力大耗的缘故,此时再也托不住萧阅,李原靖一剑刺来时,二人为躲避,再次摔落。
李原靖挑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提剑快而狠的朝萧阅刺来。元贝见了,立刻与李原靖打了起来,可是在李原靖手下,元贝竟走不过十招便被李原靖一剑刺穿了胳膊。
“李原靖你要杀的人是我!”见李原靖正要对元贝一剑封喉,萧阅大嚷。李原靖一声冷笑,将剑横于眼前,双足一点便朝萧阅刺去。
萧阅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不得已和李原靖交起手来。当打起来时,萧阅才突然想起,当日在临渊城那官衙的后院内,白夕禹曾莫名其妙的教了他一套剑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李原靖的武功是真正的武功,连元贝在他面前都走不过十招,更何况自己。
只是,当萧阅和李原靖动起手来时,萧阅才发现,白夕禹教他的这套剑法,虽不凛冽,可却呈阻拦之势,能够逐一破解李原靖的招式,仿佛这套剑法就是为了破解他的招式而设一般。令自己虽不能攻,但能保命为守。
“夕禹!”李原靖也看出了萧阅招式中的蹊跷和熟悉,口里含着这个名字,带着些心伤和愤怒叫了出来。
树叶被劲风吹的沙沙而落,李原靖突然停了攻势,持着剑指着萧阅,“你知道本王有多在乎他吗?”
知道,看的出来。
“可是,为何他选择你,选择影门,也不选择本王!”言罢,李原靖眼中杀气骤烈,带着内力运起剑朝萧阅刺来。那劲风吹的萧阅睁不开眼,更遑论用匕首去挡。
刺啦一声,萧阅便听到剑入**的声音,可自己身上却并未有疼痛之感,待睁开眼时才发现,元贝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