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那里又是一阵响动,然后就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从一堆杂物中站了起来,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视线投向两人。
“宋先生?”徐墨说得非常小心翼翼,这里忒安静了,安静得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划破长空。
男子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在下渠县知县,徐墨,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不知现在可方便讲话?”徐墨彬彬有礼道。
这位姓宋的人偶师这才放下手中的人偶,朝他们走了过来。
跟着宋先生,两人又回到了刚进门的那间屋。
宋先生让他们在桌边坐下,才开口道:“想知道什么?”
桌上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再借着屋外的月光,徐墨这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男子的发已白,不过脸却很年轻,应是刚过而立。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仿佛已历了半百。
他的穿着意外干净,完全不似有些不修边幅的职人,倒是一丝不苟的,颇有点翩翩君子之气。
“宋先生可是世代经营此业?”徐墨问。
宋先生道:“正是,从曾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手艺。”
“而今只您一人?”徐墨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