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摇头道:“没,刚开始……”
叶小天把今天同邢阶交涉的结果同展凝儿说了一遍,展凝儿担心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小天摇摇头,道:“事关重大,我心中有些想法了,但还不够成熟。而且这事儿也不好专断,还需回到卧牛岭。再作商议。”
展凝儿乜视着他,酸溜溜地道:“回了卧牛与谁商议?韧针姐姐么?”
叶小天嘻皮笑脸地道:“我也可以与你商议呀,不如你我今夜促膝长谈,好好商量个对策出来。”
“去你的。少想花言巧语骗我!你想……哼,等你八抬大轿,娶我过了门再说。”说到这里,展凝儿忽然脸色一变。
叶小天纳罕道:“怎么?”
展凝儿未及细想,脱口道:“此去一番周折。如果真的生出莫大事端,恐怕……你我今年婚期也要耽误……”
说到这里,展凝儿才觉察失口,哪有女儿家这么着急出嫁的,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叶小天想想果然不假,未闻达时娶媳妇儿就多灾多难,如今贵为一方土司,还是坎坷重重,心中也是一叹。但却不好让自己的黯然使凝儿更加难过,便涎着脸儿凑近了道:“反正你我已订了婚约。不如今夜我就留下,我们做了真正夫妻吧。”
说着嘟起嘴巴色眯眯地凑上去,展凝儿被他的蠢样儿逗得“噗嗤”一笑,又好气又好笑地推拒着,只因提防隔壁有耳,不敢高声。却不料叶小天得寸进尺,居然侵身压来,凝儿情急,下意识地一抬腿……
叶小天一声闷吭,整个人就佝偻成了虾子。展凝儿的膝盖正撞在他的下体上。那话儿乃天下间至刚至强之物,任你如何三贞九烈,金蛋银蛋原子弹都打不穿轰不破的女儿身,也能一举攻陷。却又是天下间至弱至柔之物,鞭梢一扬,它都承受不住。
展凝儿可是练武的人,虽然没有刻意用力,但力道本就比普通人强大的多,叶小天这一下栽倒。疼得脸都白了。展凝儿先还看他以为是装的,仔细一看不禁着了慌,急忙扑上去叫道:“你怎么样啦?人家……人家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我……我有事……”
叶小天气若游丝:“凝儿……”
“嗯?”
“对不住!你一过门儿,就得守活寡,我……我不行啦……”
“混蛋!”展凝儿又气又羞,虽知他被撞痛了是真的,但是听他说话也知道,这番话肯定是玩笑,忍不住拧他一把,红着脸儿看他,两个人一时间都静下来。
楼下酒客请来的歌女还在唱歌:“又喜又羞,又喜又羞,冤家和俺睡在一头,轻轻舒下手,解我的鸳鸯扣儿,委实害羞,委实害羞,事到期间不自由。勉强脱衣掌,半推还半就……”
听着这词儿,不止叶小天心生旖念,展凝儿也是心中一荡,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知道,此时此间,暖昧难言,她与叶小天现在正是并肩儿躺着的,双眸相对,呼吸与闻,如果她再不起身,恐怕今晚真要发生点儿什么。
展凝儿不似莹莹那般天真烂漫,被叶小天三言两语就能哄上床,试那禁忌游戏,也不似田妙雯三嫁四嫁的历尽婚姻坎坷,身心早已成熟,与叶小天能水到渠成、落落大方地便做了新娘子。别看三女中她性情最是粗犷豪放,其实轮到这男女间事上,反而最为害羞。
展凝儿慌忙坐起,欲待拒绝,又不想郎君失望,正自筹措说辞,就听隔壁房间外又响起了田天佑隐约的声音:“大人,大人睡下了吗?大人!”
展凝儿长吁一口气,她从未如此欢喜听到那个田天佑的声音,叶小天听了田天佑叫魂儿似的声音,却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人家不就是想跟自己媳妇儿一块起床吗,你这还有完没完了。”
叶小天起了身,撇着腿,恶狠狠地向隔壁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若你没个正当理由,老子今夜就爆了你的后庭花!”
:月末求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