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黑,此时的娱乐圈流行白面小生,恐怕做偶像型歌手是没有希望了,只能靠唱功实力才能出名。
孙希弼叹口气说:“我们大家也好久没聚过了,今天这顿饭,吃了认识梓钧外,其实还有大家聚聚的意思。再有两个月就是毕业考,过了就是联考。以后的路有些人心中清楚,有些人还很懵懂,但不管怎样,我们做了三年同学,以后无论到哪里,混得怎么样,大家都是朋友。”
高三的学生压力不是一般大,被孙希弼这样一说,大家感同身受。有个女孩子甚至掉起眼泪来,好似是生离死别一样。
班长赵希举起杯子,站起来说道:“希弼说得好,大家永远是朋友。来,为了友谊,干杯!”
“干杯!”
一张张青春洋溢的笑脸倒影在酒杯之中,王梓钧蓦然发觉自己真的是老了。
“梓钧,起来!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孙希弼拉着一边旁观的王梓钧站起来,一个杯子塞到他手里。
王梓钧举杯一碰,竟然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冲动。
年轻就是好啊,我现在有一个年轻的身体,为什么一定要暮气沉沉呢?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上头,开始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来,不停地爆料着对方的窘事,打闹声笑声汇成一片。
到要散场的时候,赵希提议道:“方南,你唱歌好听,来一首《友情》吧。”
如果说日后的学生聚会必唱周华健的《朋友》,那么此时的台湾青年则是必唱林文隆的《友情》。
此时的当红歌手林文隆亦是从歌唱比赛中脱颖而出,他独有的朴拙粗旷气质,深得观众的喜爱。一贯的一件恤衫,一把吉他,一顶破破的牛仔帽,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当时堪称个性。
“老板,店里有吉他吗?”孙希弼跑出去把老板叫来。
“有,我马上叫人拿来。”那老板也是个好爽的人,很快让服务员找来一把木吉他。
方南接过吉他,调了一下琴弦。在弹唱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气质大变,突然从青涩变得深沉起来:“友情,像泉水纯情。友情,长流源源。友情,像美酒浓馨。友情,可会永久……”
低沉粗犷而又带着深情的嗓音,听得王梓钧精神一振。
这家伙是个实力派啊!
王梓钧上辈子也出过几张唱片,不过都是经纪公司操作的。毕竟唱歌不是他的本行,虽然经过了专业训练,但只能勉强算偶像歌手,称不得真正的歌唱者。
大家身上酒意正浓,随着那歌声身体摇晃着打起节拍,跟着唱了起来,几个女生借着酒兴哭得稀里哗啦。
宴席散尽,一些人的眼眶红红的。孙希弼和方南一起去还吉他付饭钱,王梓钧抽空去上了趟厕所,几瓶啤酒下肚,膀胱早就憋坏了。
站在洗手池前,王梓钧盯着衣冠镜里那张脸,突然有种荒诞离奇的感觉。没有烧伤的疤痕,没有心死的颓丧,而是一种青春的朝气。
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美梦,说不定哪个时候就会醒来,然后一切回复原样。
“放开我,流氓,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在外面响起。
很快,只见一个浑身酒气,满脸通红地青年捂着一个少女的嘴巴往厕所里拉扯。那青年见厕所里有人,居然也不怕,反而恶狠狠地怒视王梓钧一眼,骂道:“看什么看,干你娘!”
“我说,这位兄弟,用不着这么下作吧。”王梓钧没有离开,亦不急着动手,反而非常随意地掏出一根烟点上。
关于王梓钧的武力,我觉得应该向大家说明一下。
王梓钧前世因为拍武侠片,倒学过几手花拳绣腿,但是表演尚可,实战就不行了。可这具身体的主人作为竹联帮战斗堂头目,地位相当于洪门的双花红棍,身手岂是了得?
他的便宜父亲王贤致原是河北武师,练得一手少林拳法,后来在国军五十七师“虎贲”军中担任武术教官。常德保卫战后,王贤致靠着一身功夫保护师长余程万突围而出。余程万被蒋介石治罪之后,王志贤又辗转了数只队伍,最后随军南下台湾。
王梓钧的哥哥王梓荣从小习武,得到了父亲的真传,这也是他能够混成竹联帮堂主的原因之一。但王梓钧的拳法却是学自其兄长,盖因王贤致认为大儿子好狠斗勇,便不再将拳法传给小儿子。
重生一个多月,王梓钧已经将身体里残留的灵魂渐渐吸收融合,至少掌握了这个身体七成的武力。
“唔唔……”被青年抱在怀里的少女挣扎着想要叫喊,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王梓钧,似乎是在乞求他的帮助。
“咦?”王梓钧见这少女的长相,居然和林清霞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她的亲人?
突然,王梓钧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林清霞的亲生妹妹――林丽霞。
006【古灵精怪】
那青年本就喝醉了酒,肝火旺得很,王梓钧神在在的动作显然激怒了他。
“他妈的,敢管天台帮的闲事!”青年直接把怀里的林丽霞往旁边一推,举拳就冲王梓钧的面门砸来。
林丽霞被那一推之力摔倒在地,额头猛撞在墙壁上,估计是撞击力太大,一时间被撞懵了,竟然没有马上站起来。
王梓钧虽然左手打着石膏,但只凭单手就捏住那酒后本就稀松的一拳,踢膝顶到对方的腹部。心中却想起关于对方两句骂人口头禅的笑话。上辈子他正在高雄拍戏,撞上了一件令人捧腹的官司:员工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