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身已经够惊悚了。更加惊悚的是，那个东西沉默了一下后，真的开始叶言脑海里对着他说话了：“叶言。”

叶言打了个激灵，警惕地对那说道：“……是什么东西？！”

“都把的身体弄没了，还不知道是谁吗？嘤嘤嘤嘤！”

脑海中传来满满的被害者语气的声音，叶言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猛地摇了摇头。

“……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他忍着不适感,回应道。

那个声音没有继续说话，但却渐渐叶言脑海中，“显现”出身形来。

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状态,叶言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层迷雾被一只手缓缓拨开,紧接着，一个少年的形象出现他意识里头。

少年的眼眸呈现一种幽深的蓝色,里头跳动着一簇火焰——不是修辞，而是真真正正的，可以“看”到的火焰。

叶言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玩意儿，就是青鸾！

等他意识到这个事实，叶言立刻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当初把青鸾火焰收入体内后，竟然还顺便把家的意识都收了进来。一瞬间他便产生了一种浓烈的负罪情绪，害得家肉身被毁不说，还把家的意识囚禁自己的身体里。这种□的滋味他曾经尝过，可不好受。

不过神魂破碎和意识被囚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个境地要好一些，叶言却是比较不出了。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开口道歉，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对不起……”

“嘤嘤嘤嘤……太讨厌了……”

“……”

“凰，回去。”突然之间青鸾的意识换了一个声音，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一样，对着叶言说道，“是叶言对吧，觉得们应该谈一谈。”

“……”

叶言差点呆那里。不是他没见过世面，是他实没遇到过，已经没有身体，只有意识的情况下，还有生物能够保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格。

叶言脑海里的青鸾沉默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是凤，刚刚跟交谈的是凰。们虽然是两个独立的意识，但其实是一体的——不，应该说，现这种分离的情况是不妥当的，们应当合二为一，也只有合二为一，才是正确的。”

“什，什么？能不能讲清楚一点？！”叶言一下子被绕了进去，忍不住开口说道。

凤——姑且先这么称呼他吧——似乎很困扰地偏了偏头，慎重地考虑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即使们现是分离的状况，但们本来应当是一体的。唯有们是一体的，才是最自然和和谐的状况。只有这样，才能符合天道循环。”

“……不好意思更晕了。”

叶言充分的意识到了，“种族不同，无法交流”。他现觉得，这个看起来更冷静、清醒的凤，说不定是比那个老是“嘤嘤嘤嘤”的凰更难沟通的存。

“凤是大笨蛋！”少年困惑了一下，随后换了凰出现，对叶言说道，“们是青鸾。青鸾要修炼变成凤凰，所以就有了们。等到青鸾完全化形后，们就会变成凤凰的意识！就是这样！”

“……”

不得不说，有是有叶言对揣测还是太美好了。

不过相比起绕来绕去的凤，凰的这一番话还是让叶言对眼下的情况稍微有了了解。简单来说，就是青鸾修炼变成凤凰的路上，分裂除了两个不同的意识。等到它最后化形的时候，这两个意识会融合为一体，成为凤凰的意识。只不过因为化形的过程被叶言打断，所以两个意识没能融合一起，还一并进入了叶言体内。

“就是这样没错！”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变了一张脸，“嘤嘤嘤嘤，太坏了！一直都把们两个关起来，不管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嘤嘤嘤嘤！”

叶言的脸扭曲了一下，不过怎么说，这样的交流方式还是让他承受不来啊。

“们能看到，但是却不能感知到们。”凰被顶了下去，换上了继续和叶言交流的是凤，“不久前，阻塞的通道终于被打开，们才能够像现这样，和交谈。”

这一条叶言倒是很明白，不久之前他刚刚突破了境界，因此，他现才能这里和凤和凰交流。

突然间叶言脸色就变了，他问道：“等等，说们一直都能看到？！”

“是的！”语气一变，换了凰出现，“因为很无聊的关系，所以和凤一直都看哦！”

“……”一想到不久前他和萧明哲之间发生了什么，叶言整个都不好了。

“们类啊，总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凰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十足的一个好奇宝宝。

“……”

叶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什么术法，可以屏蔽脑子里两个奇怪生物的偷窥。他叹了口气，当然不准备给凰解释些什么，说道：“所以，们出现，到底是为了和交流什么呢？”

“为了和打个招呼。”凤平静地说道，“好不容易能够和交流了，也应当让知道们的存吧。”

“……”

“请放心，们不会给带来麻烦的。实际上们处弱势，无法干涉的行动，但们也希望，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们和体内的青鸾之火共生，最后，们还是保留着同归于尽的手段的。”

“知道。”话题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叶言也认真地说道，“……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们……”

凤沉默了一下，说道：“不必了，不可能的。”

“……？”

“无论还是凰，都已经不是完整的魂魄了。”凤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