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炎针就回家了。可曺圭贤可是金贵的种儿。所以医生怎么说怎么是。

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又抽空给家里的保姆打电话让她照顾孩子一晚上，听得出来，保姆一肚子的不乐意。敏子赔了半天的不是后，又拿钱把那个男同学打车送走了。

当他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时候，已经半夜10点了。

“祖宗，我是不是上辈子刨了你们家祖坟了？”敏子看着小孩的脸直叹气。

曺圭贤闭着眼睛打点滴，听见敏子在那嘀咕，干脆转了个身，用屁股冲着敏子。

敏子趴在床边，又累又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得不解乏，老感觉有一双手掐自己脖子。等3点多钟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筋都要睡扭了。

孩子打完点滴后，烧渐退下。小脸恢复了一片苍白。敏子用医院的微波炉把鸡汤热了下，然后端到曺圭贤面前。

“来，这鸡汤有营养，正好补补你的身体。”

曺圭贤也不看敏子，拿手一下一下的扒拉着被角。

敏子耐着性子哄孩子，曺圭贤终于欠个身接过碗。敏子心中一喜，可还没等他说话，曺圭贤接碗的手一个趔趄，滚热的鸡汤全都洒在敏子的手上。

敏子疼得嗷嗷叫地冲出了病房，小曺同学瞟着他，眼角眉梢透得都是不屑。

虽然拿凉水冲了手，但手背还是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等回到病房时，敏子一口闷气在丹田转了三转，咧着嘴说：“老师的手没事，老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病着呢，手肯定没劲。”

说完又用红肿的手盛了一碗，放到床头：“你慢慢喝，老师回家里一趟……用通知你妈一下不？好派个人来照顾下你。”

这回孩子终于正眼看敏子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我妈混得还门熟啊！从我那偷完东西后就一直联系着吧？有没有接到什么新活儿啊？”

敏子尴尬得不行，匆忙扔了句“我中午回来。”就转身离开了。

坐着大客回到家后，他跟单位请好第二天的假，又带着孩子回到了a市。两边实在忙不过来，他只能把孩子放到自己的妈那。

当他做好饭菜回到医院，发现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敏子赶到学校时，正好看到曺家的汽车停靠在门口，不大一会的工夫，曺夫人满脸愠色地出来了，尹先生在后面屁颠地跟着。

敏子平衡了。亲妈也照样挨挤兑，自己算得了啥啊！孩子心眼小，这结子恐怕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能做的都做了，这人生的污点是注定要背负一生的。孩子不原谅自己也没办法，大不了逢年过节时多给老曺烧点纸钱吧！

想到这，心里稍微轻松了点，写了张纸条，让小曺按时吃药，又把自己的电话写在上面后，就委托门卫把饭菜送了去。

敏子长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往后的日子，敏子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小曺，逢年过节给孩子寄点东西。有时候无聊，自己就假设着没偷硬盘，又会是什么光景。可他再也没有去那所寄宿高中，去贴那冰凉的小屁股。

t市的物价较低，适合低收入人群生存。敏子找的工作还不错，在一所三流的自费大学里当后勤。

每天工作琐碎，但还不算累。小铮铮一转眼2岁了。像个胶皮娃娃似的满地出溜。

因为敏子长相斯文，有不少三姑六姨给他说亲。但一听说他有个年幼的孩子，还是儿子时，就都打了退堂鼓。负担太重了！谁愿意当那个进门的妈啊！

敏子一个正常男人当然也有那方面的需要。可也只能自己没事弄弄手活。

后来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农村来的姑娘，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心眼不错，就是皮肤黑了点，还比敏子大三岁。她在学校里还承包了个小餐厅，生意红火。老姑娘心挺傲的，一心想找个有学历的。所以看到敏子就特别相中。

李晟敏已经不端知识分子的臭架子了，虽然心里不是特别相中这位张梅姑娘，却也得像现实低头，他需要一个操持家里家外的女人，一个能真心疼铮铮的女人。

两人不温不火的交往着，眼看着就要将婚期提上日程了。

这年高考后，又一批新生来学校报道。敏子守在小山似的棉被旁，照名单发着被子。一堆闹哄哄的新生中，有个男孩特别扎眼，一米80的个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耐克。脸蛋比女孩还漂亮。

敏子停住了手张着大嘴望着他。

虽然已经将近2年没见，但敏子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曺圭贤。

二十五

在一旁等着的同学们不耐烦了，还有的在那起哄：“没看过帅哥啊？赶紧的！太阳都快下山了。”

曺圭贤一直神态自若地跟身边的同学说着话，看都没看敏子一眼。

李老师缓过神来，继续发着被子，发到曺圭贤时，敏子蠕动着嘴唇不知说点什么好。倒是曺圭贤开口说话了。

“不对！”

“啊？”

曺圭贤有点不耐烦了：“我领的的是棉被，你给我的是褥子！”

敏子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赶紧换了棉被递给了他。

曺圭贤在接棉被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到李老师的手。他的眉毛立刻轻皱了下，从裤兜里掏出块白手绢擦了又擦。然后把手绢撇到一边，夹棉被走人。

后来的同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敏子，可能揣摩着这老师有什么隐疾。

敏子心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诧异。曺圭贤这孩子的学习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