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诚往日请客,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沈嘉礼,外人虽然瞧不出端倪,但他自己心里认为两人如同伉俪一般,并肩落座,那感觉十分的好。不想今日一个电话打过去,沈嘉礼在那边却是抱病推辞,不肯前来。
段至诚也知道自己现在走的不算正道,有些心虚,还拿着电话听筒不肯放,死乞白赖的要沈嘉礼出席,沈嘉礼嘴里哼哼哈哈的敷衍着,立场倒是坚定,心想这个时候我还去和日本人喝酒吃饭——我疯了么?
放下电话后,沈嘉礼自去吃了晚饭。因沈子淳昨天回家去了,所以他现在无所事事,索性将一张藤制躺椅搬到楼下背阴的一件空屋里,脱得只剩汗衫裤衩,躺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在电灯光下浏览小报——读完半张报纸后觉着似乎是有个蚊子在身边萦绕,于是放下报纸坐起来,浑身撒了一遍花露水,而后重新躺好,不冷不热、不渴不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