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微一愕然,反嘲道:
“事已至此,狡辩何用?”
云起点头道:“是,我若与燕王勾结,便当率领李景隆败军投奔北平,还到德州来做甚?”
铁铉冷冷道:“此暂且不论,瞿大人为国捐躯,你身为监军,为何不报?反将败名诬以忠臣头上,你死有余辜。锦衣卫当朝,不知枉害了多少良将性命,乃至今日朝中无将可用,听由乱臣贼子肆虐猖狂,千万人命,系你一身。”
“皇孙只派你来查我通敌之事,铁大人。”云起挑衅地笑道:“既查不出我通敌,这酒便不能喝,大人慢用,告辞。”
说毕起身要走,铁铉未料此人这般油滑,当即沉下脸,冷笑道:“去何处?营周俱是刀斧手,你出帐一步,便将你剁成肉酱。”
云起袖子微微一动,铁铉又道:“先前已吩咐了李元帅,若本人被挟持成了人质,当将我一并杀之,铁铉无家无业,出身市井,搭上你一条锦衣卫正使的命,却终究是赚了。”
云起深深吸了口气。
铁铉沉默半晌,道:“不信?”说着又往自己的杯中下了药粉,端起酒杯,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