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到高处,答道:“我男人还在这儿呢!老娘当然得回来。”
云起与拓跋锋异口同声斥道:“谁是你男人!”
春兰瞪着眼,朝刚满八岁的方誉指了指。
云起彻底没辙了。
正午时分,春季的沙尘吹得人嗓子干痛,朱棣选的决战时机实在不是个好时候,明军大部队终于抵达,一望无际的军营簇拥着王帐,在河畔生根。
拓跋锋拍了拍云起,递过水囊,云起睡眼惺忪地喝了口,怀中仍搂着方誉。
“食物和水都耗完了。”云起翻身朝山下窥视,狐疑道:“你觉得他会在我们家里呆多久?”
拓跋锋嗤道:“他马上就会发兵。”
“沿途补给跟不上,他在河边呆的时间越长,消耗就越大。”拓跋锋判断道。
这时天上一声鸟鸣,拓跋锋低低吹了声口哨,伸出手臂。
信鹞展开洁白双翅,与皎洁天际同成一色,盘旋数圈,最后落在拓跋锋手臂上。
拓跋锋取下鹞脚皮管子,朝方誉道:“当心被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