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他从前就是这莽撞性子……他真不是要弑君……”
朱棣柔声道:“朕准你把他送走,从前不是就这样么?哥只由得你任性。”
朱棣失笑道:“果真是惯坏了你。”
朱棣手指探入云起衣领,一手环抱着他,另一手扯开了黑锦衣的系扣。
云起颤抖着退了半步,却被朱棣狠狠搂回身前。
朱棣小声道:“雯儿。”继而吻了上来。
云起眼前漆黑一片,这次却是绵延长久,周遭的光线一点一滴地离开了他,酒意上涌,全身虚弱得筛糠似地发抖。
冰冷的风穿过寝殿,朱棣灼热的手摸在肌肤上,是云起这一辈子永远忘不了的感受。云起忽然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无助,他惊慌地抱着朱棣,那是漆黑中他唯一的依靠,却又再度恐惧地缩回手。
云起发自内心地害怕,他转身要走,却被翻倒的案几绊了一跤,摔了下去。
“三保……三保在哪儿?”云起道:“三保!”
三保眼神极为无措,似乎不敢相信那乱撞的云起是他所看到的人。
“你要去哪?”朱棣柔声道:“云起?”
朱棣抓着云起的衣领,云起不住讨饶,大哭道:“我错了!姐夫,不,皇上!”
朱棣扯开云起的外袍,伏身在他的背后,云起深吸一口气,双眼已全瞎了,在朱棣身下不断挣扎,大叫道:“皇上——!我错了!”
“痛啊——!”云起痛苦地大叫,朱棣伸出一臂,狠狠勒着云起嗓子,云起死命挣扎,朱棣又给了他一巴掌。
云起被打得险些昏过去,“叮”的一声轻响,蝉翼刀从袖中掉出,云起不住痉挛的手前伸,却被朱棣狠狠按住,云起修长的手指被刀锋划破,在地上拖出一道殷红的血迹。
三保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云起身上黑袍已被扯开近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在朱棣身下狠命挣扎。
朱棣以膝抵着云起后颈,仰头望着殿顶铭刻的飞凤,伸手去解直系到脖颈的龙袍领子,三两下扯开,现出健硕的胸膛与腹肌。
“皇上!”三保连滚带爬地上前,磕头如捣蒜道:“小舅爷关心则乱!望皇上开恩!”
朱棣冷冷道:“去门外守着,三保,你也要造反不成?”
三保紧闭双眼,倚在寝殿外,将拳头塞进嘴内咬着,无声地恸哭。
殿内传来云起的叫喊,不到片刻,便转为求饶,那声音伴随着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渐小下去。
朱棣十分满意,他将云起按着,从背后伏下去,轻吻着他的侧脸,吻到他微咸的眼泪。
云起的衣服被扒开,他甚至已感觉到朱棣那胯下硬根抵着自己腿间。
云起只觉□撕裂般地剧疼,他悲痛地大喊。
“杀了我吧——!让我死了吧——!”
他的双眼漆黑,看不到一丁点光芒,云起放声大叫,那手在地上不停摸索,摸到一片碎瓷,要转而划向自己脖颈时,脸上挨了朱棣狠狠的一巴掌,
云起的呼吸几乎再接不上,满口俱是血腥,朱棣却又温柔地吻了上来。
“报——!”
“禁卫军大统领不受辖制!砍伤锦衣卫,正朝午门杀来——!”
朱棣正要强行插入,却倏然停了动作,吼道:“还在这里做什么!调人拦住他!”
“报——!拓跋锋杀了十余午门卫——!正朝着后宫来了!”
朱棣怒吼道:“反了!谁敢跟着他造反!将名字记下——!调兵把寝宫围住!”
云起艰难道:“他只有一个人。他从来就是……一个人。”
“报——!皇上请移驾到御花园暂避!那厮上了屋顶!”
朱棣忍无可忍,吼道:“三保何在!上千人居然抓不住一个人!调东厂弩手!”
云起闭上眼,绝望地哭道:“不……”
说时迟那时快,远方传来的打斗声倏然大了起来,拓跋锋如野狼般的长啸响彻夜空,无数临死前的呐喊响起,三保再次抽刀出鞘!
拓跋锋爆喝道:“云起——!”
云起漫无目的地乱摸,虚弱地喊道:“师哥……带我走……”
三保在一声巨响中撞飞了窗板,摔进殿内。
“师哥!带我走——!”云起绝望地大喊道。
拓跋锋全身浴血,半只手臂垂在身旁,肩骨上深深砍入了三保的弯刀,挣扎着爬进殿内,那时间殿外又有无数侍卫手持佩刀,一拥而入,见到这幅场景,俱是愣在原地。
“云起——!”拓跋锋悲愤交集,大吼道。
云起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朱棣大骂道:“把他押下去!”
拓跋锋摔在血泊中,使出最后的力量挣扎着爬上前去,不顾一切地要去抓云起的手。
彼此的手只离了两寸,堪堪要碰到的那一瞬,拓跋锋已被狠狠敲昏。
“不得于飞……使我沦亡……”云起喃喃道。
朱棣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幕,拓跋锋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血印,被架出了寝殿。
朱棣不知不觉松开了云起,颤声道:“锋儿一个人……杀过来的?”
云起挣出了朱棣的压制,摸到倾翻的案角,狠狠朝着尖角一撞,额前鲜血长流,倒在地上。
绝处逢生
永乐元年,朱棣杀方孝孺,夷其十族。
九族依次:
父族四: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儿之子、同族(父母,兄弟,姊妹,儿子)。
母族三:外祖父、外祖母、娘舅。
妻族二:岳父、岳母。
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