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以前一样,几乎是胡搅蛮缠,完全不会妥协,道理讲不通,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上次他出现这个样子的时候,是他在社会胡闹,打架,被拘留,他跟文景讲道理,文景就是这个态度,爱咋咋地,我就这样。
“爸,你今天把我带走,明天我就跑出来。有本事你就管着我一辈子,要不然别让我抓到机会,特种大队我今年必须入选,我当定了特种兵。你一再阻拦我,那我就把你当成阶级敌人一样来斗!”
“兔崽子,我还管不了你了。”
文司令也生气了,这两年文景的脾气越发古怪,稍不顺他的意思,他马上就大闹。
他掌管一个军区,多少集团军,多少连队,多少人,竟然管不住一个小兔崽子?那个安静的乖顺的孩子怎么就好端端的变这样了?
“警卫员!”
门口的警卫冲进来两个,文司令一指文景。
“把他送上车。”
警卫员称是,冲着文景就过来。一左一右,就要牵制文景的胳膊,控制住他,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文景现在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了,跳起来,抓过点滴架,手一抓,抓过点滴瓶子,丢向左边的警卫员。
“滚,给我滚!”
稀里哗啦点滴瓶子碎了一地,蔡盟就要往上冲,文景是要疯了啊,怎么这么极端。
宋柯一把抓住蔡盟,别去啊,这是他们父子大斗法,他去了不是去做炮灰吗?
“我没揍过你是吧,文景,你二十多岁了,别逼着我再打你一顿,你给我下来,别胡闹了!”
警卫员也不好轻易上前。看着司令,怎么办?小公子发疯了。
“爸,你今天休想带走我!”
“把他给我拿下。”
得到命令的警卫员,在一次进攻,右边的往上一攒,抓住文景的脚,文景抬脚就踹,警卫员跟他腿功对腿功,砰的一下磕碰在一起。
“小心,他的伤口!”
蔡盟急得跳脚,动作这么大,伤口撕裂怎么办?
左边的随后上去,一个扫堂腿,就把文景扫倒,下落的身体被警卫员托扶了一下,缓冲了下坠速度,保证他不会摔着。
另一个上去扭住文景的胳膊,控制。
文景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开了。
“回去我就把你锁起来。这两年你也太放肆了。怎么胡闹怎么来,什么事情都不敢做。让你上学你打架去,送你出国你进警察局,隐瞒着家里参军,终于消停了,你又开始胡闹。文景,你多大了,这么幼稚,跟小孩子一样,再不听话,我把你踹出军队,直接把你送出国。”
“我不走,我不走!”
文景挣扎着,扣着他的胳膊,压制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可似乎,两个人也制服不了。
扭着腰,用力的抓着被单,腿四处乱踹,瞪着眼睛,反抗,挣扎,用尽浑身力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不甘愿就这么被制服,他的想法他的行动,都被抑制。无助,愤恨,瞪着眼睛看着他父亲,就跟盯着仇人一样,挣扎,不管不顾,像是那被强行押在五指山下的孙行者,压制不了他,那就放他自由。
很多的事情是必须争取的,退缩一步,哪怕是往后挪动一点,那离他所完成的目标就差之千里。
反抗不了,那也反抗,他不能就这么被制服。
未完成自己的目标,他不会这么离开的。
宋柯,没想到事情发生到这样。少爷公子啊,太子兵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万千宠爱的文景,父母疼爱,家人宠溺,肯定跟一个快乐王子一样,谁曾想,他也会被父亲这么制服?
文景被按在病床上,肩膀胳膊被制服,可他还在拼命挣扎,踹着床,踹着控制他的两个人,肩膀胳膊被制服可他还在挺腰,想掀翻那两个人,他们用力下压,文景用力要掀翻,两方力气再拉锯,文景脊背挺起来,就要成功,还是被两个警卫给按倒。
砰的一下摔在床。
“啊!”
文景嘶吼出来,那不甘愿的妥协,努力到最后还被压制的无力,对父亲的愤怒,他的爱情,他的梦想,全部被克制。
悲怆,苍凉!
就像失群的野兽,在黑夜里发出的哀鸣。
蔡盟的心,几乎被这一声吼叫刺穿。
他放在心里疼爱的男孩子,他最宝贝的人。绝对不能被这么欺辱。
扑上去,一记重拳,打退控制文景肩膀的警卫员,文景乘此机会,翻身扭腰抬腿,狠踢控制他手腕的警卫员。完全挣脱控制。
蔡盟一把抱住文景的腰,不让他再乱动了,纱布都有鲜血渗透了,一连串的挣扎,那纱布上的鲜血越来越多。
文景躲在蔡盟背后,说什么也不出来。委屈,生气,又怕父亲再一次下命令强行带走,他就躲在蔡盟背后,把他当成所有的保护。
就像年纪小的时候,他遇上问题都会往蔡盟身后躲。
有蔡盟在,他就安全。这是对他的信任。
宋柯一拍大腿,老蔡,你好端端的介入父子战争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要管这件事吗?你管得了吗?军区司令下命令了,带走伤员情理之中。他还是父亲,不让参加也很对,你一个教官凑什么热闹。
“司令,有话好好说,你别强迫他了,你看看他的伤口,又出血了。”
蔡盟心疼得要死,一手往后摸去,摸着文景了,他才放心点。一手做出防御,也怕那两个警卫员扑上来。身手很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