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没有去动任何零件,设备——这些都带不走,他在桌前坐着发呆,蒙烽则一直没有回来,他负责带人进行最后的巡逻,以免在等候救援队的几天中再出什么岔子。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这场雨一下就是好几天,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晚上蒙烽也没有回来过夜,他在楼下搬了张椅子,坐着抽烟。就像许多年前他和刘砚分别前去当兵的那一夜。
第三天:
“刘砚。”蒙烽说:“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刘砚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花田。
他们穿过连绵湿润的旷野,穿过在雨中守候希望的人群,天空就像坍塌了一般,与茫茫大地离得如此接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沉甸甸地压下来。
永望镇的木牌在雨中缓慢褪色,朝地上滴答落着水。
“枫桦。”闻且歌一身军装走过来。
谢枫桦蹲在花田里,把花土铲松。
“你要加入飓风队了吗。”谢枫桦起身道:“加油,闻弟,你一定能活下来。”
闻且歌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