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他伤了老大,弄死他!”
萧世心里咯噔一声,心里一阵冤屈。
但凡是能在人前露面的,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
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罕健竟然一把扯住他,拔腿开始狂奔。
“操!追啊!”
刚入夜,街边的人并不少,散步的下班的行人都有,见到这样的阵仗却都吓傻了,只呆立着看着两个青年飞速地逃命。
罕健此时算是发挥了狼狗的爆发力,跑得那叫一个飞快。
萧世一边喘一边怒道,“怎么回事?!陌言他……”还在后面呢。
罕健悲催地在心底解答:我一不小心上了一只狼崽子,狼群前来打击报复了!
可这话逃命关头可没法说,只一边拽着人跑一边累得哈哈吐舌头,“卧勒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靠!他们追的是二十七八岁的,不是三十七八岁的!你的心肝岳父安全得很!爷欠了高利贷还不行吗?”
萧世闻言皱了皱眉,脚步一顿,“多少?我先替你垫上。”
惹上高利贷光逃命是不行的,老窝还在呢,那群人是什么都敢做的。
相对的,如果有钱有时间通融,他们也不会故意惹什么事。
“我日哟!”朋友肯为他两肋插刀他固然感动,但眼前显然不是感动的好时机,罕健嚎叫道,“巨款!天文数字!你一辈子家当都不够!快逃吧哥们!”
被追上了可不是一顿操就能解决的问题!
听说同性恋性癖都很奇异,没准要被群x跟的!
没想到只稍微的停顿,那群人便追上了。
十几根胳膊粗的球棒挥舞得嗡嗡作响,为首的少年鼻尖青春痘红得发亮,疯狗一样呲牙道,“你说,你把我们老大怎么了?!”
萧世怔了怔,眼尾扫了缩脖子的罕健一眼,皱了皱眉,“你们老大是……?”
“呸!还他妈装蒜!”少年怒了,撸袖子就要冲上前,“人昨天才出院呢!你说我们老大是谁!”
萧世抿紧了唇,眼底开始有些怒意。
罕健这家伙,平日里不着调喜欢撒撒小谎也就算了,眼前这些半大小子,哪里像是有钱放高利贷的?
罕健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平日里的招牌贱笑也收了回去,烦躁地抓着头发,“你们要找的是我!那小混蛋是我收拾的,你们说想怎么办吧?”
少年们已经蠢蠢欲动往上冲了,被他一说突然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你?”为首的少年上下打量他,撇嘴道,“呸!我们老大说了,捡最帅的收拾!就你这种货色,骗猪呢?”
不用骗你都知道你笨得像头猪!
罕健忿忿不平地怨念:爷什么货色?爷宇宙无敌霹雳帅,恨不得跟自己结婚算了!
你个猪头猪眼猪心的白痴!
可惜没人听他的,众人黑压压的一片脑袋聚拢过来,那球棒抡得好像绞肉机,萧世两人若是被卷进去,大概瞬间得被和成稀泥。
萧世一脚踹在罕健屁股上,怒道,“别发呆!”
罕健嗷一嗓子惨叫,刚好跌在冲过来的一个少年怀里,一屁股坐在人家脑袋上。
少年“呜”地一声悲鸣,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终于还是打了起来。
虽然两个大男人比这些少年年纪大得多,但个头却不占优势,一群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技巧不足但胜在勇气,齐刷刷地冲过来,几下便让两人身上挂了不少彩。
男人年轻时没有不打架的,萧世性子虽然温和,但不代表没脾气,更何况那粗棍子,砸在手臂上就算不断也绝对要裂个缝出来。
眼见两个人当街被打得见血,周围行人吓得匆忙拨打110报警,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萧世的手原本就伤了,行动不灵活,罕健扑过去替他挨了好几下,却依然没挡得住狠狠砸下的球棒。
情急之下干脆咬上小流氓的手指头,惹得人家嗷嗷惨叫,凶器更用力挥下。
肩膀一声闷响,血水如溪流般顺着袖口蜿蜒而下,萧世一巴掌把罕健拍到一边去,低吼道,“报警啊傻子!”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奔驰猛地从街口窜了出来,急速冲散无数少年,刹车声尖锐刺耳,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
砰!
车头狠狠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一股青烟袅袅飘起。
萧世呆住。
罕健呆住。
被车扫到一边的少年们也同样呆住。
……
半晌,罕健哆哆嗦嗦地看着从车子上悠然迈下的岳父大人,眼泪汪汪地道,“那、那是我的车啊……车钥匙什么时候被偷走的?”
苏陌言面无表情地把车钥匙丢进他的怀里,淡定地道,“不要乱丢垃圾。”
垃圾?
垃圾!
那是他心爱的奔奔啊!
罕健泪奔三千里,跑去查看爱车的损毁程度。
痴呆状的少年们终于回神,均不敢相信地瞪向面不改色的中年男人。
球棒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对方面色清冷,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半晌,为首的无力地跌坐在地,喃喃道,“tmd……到底他是流氓还是我是流氓?怪不得老爹总说不要小看中年人如狼似虎的爆发力,比我还狠呐……”
苏陌言走到萧世面前,看着他袖管里淋漓的血液,微微皱起眉宇,掏出手机又拨打了120。
110“抓住丫抓住丫”的警报声跟120“死啦死啦”的鸣笛几乎同时抵达。
萧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