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小弟帮忙吗?这位兄台恐怕……”
“不用你管!滚开!”那白衣男子忽然发脾气朝著空爷乱吼。
还是那个受伤男子好脾气地说道:“真的没事,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然後抬头对著白衣男子叹气道:“如果我们不相恨,就可以不相遇,不相遇,就可以不相爱。”
那白衣男子又抱紧受伤男子,哭得一塌糊涂。
空爷很干脆利落地起身,顺便把我抱上马,然後拉了拉缰绳就从他们身旁经过,我看到了那些血人儿,怀疑这真的不是真人吗?
“是什麽事啊?”
“大约是世仇吧,不过在相互追杀之时,有可能就此爱上了对方。”
“那还大动干戈做什麽?”
“江湖就是这样,没什麽道理,明明是上一辈的恩怨,可是下一辈却把它当做一生的目标去奋斗,甚至不惜献出生命。”
“真是一对傻子,不懂得私奔呐!”
“私奔都是书生小姐才会做的事,私奔後的日子还不是柴米油盐天天烦吗?”
“那又怎麽样?我就是喜欢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就是喜欢过细水长流的日子,就是喜欢过平凡又安静的小日子,为什麽非要弄得鸡飞蛋打狗急跳墙才满意呢?”
“哈哈哈!”
“笑什麽笑?我还没问你呢?什麽时候那麽古道热肠啦?还帮人看病?!”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本来就是古道热肠的人。”
空爷刚大言不惭地说了这句话,就立马又发生了足以证明他真是古道热肠的事情。
我已经麻木了,只要是偏僻小道,就绝对有劫匪。
这不,又是一辆马车被拦路抢劫了,又是所有家丁都死了,只剩一个大商贩和一个小姑娘。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似曾相似的感觉,让我的心像被挠著似的。
我努了努嘴:“喏,你表现你的古道热肠的时机到了。”
话还没说完,他一拍马屁股,马儿疾驰起来,把我吓得趴在马背上,他自己又抽身离开。
一叶堕露,他施展轻功,略过所有目瞪口呆的歹徒,一手提著商人的衣带丢到我的背後,一手轻揽姑娘飞出了丛林。
末了,千恩万谢的商人同样掏出银两要谢救命之恩。
我恍惚以为,我还站在离江身边,想想当初我要伸手去接银两的那种丑态,突然不忍心面对。
正当我转身想离开时,空爷居然伸手接了,还很不客气地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回轮我目瞪口呆了。
等那父女两离去了,空爷才对著我说:“你看著我干嘛,吃穿用度总需要钱吧,你大概看不惯我去偷吧?那这种干净钱,不要白不要。”
我双眼随著他动,脚却一动不动,直到他上了马,问我:“良大老板,难不成您想跟著我後面跑,练轻功?”
我又白了他一眼,腿脚利索地准备上马,他扶了我一把,策马奔腾。
算不上温柔的风迎面扑来,带著新雨过後泥土的味道,万物勃发的味道,新的一切萌动的味道。
说不定,这个名叫锺耿空空的天下第一偷,才真正的适合我。
对不起了离江,你,还有你的江湖。
我还爱你,可是,你已经忘了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却还在这傻傻地等待你不知何年何月能想起我的奇迹,人生就这麽几十年,再不起程,就没有时间了。
我将华胜压在箱底,只是无论何时,你都在心里。
可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空爷的古道热肠,会如何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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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会在放假之前连完的,大家要相信我tat
另外,亲爱的丑丑~谢谢你的礼物,不过为什麽总是不能在我的礼品箱那里出现呢~~~~(gt;_lt;)~~~~
☆、第六十三章、
喧阗的十里软红尘都远了,那些青楼风月,那些菊部春秋,都随著四季轮回远去了,日子在各种对话中度过──
“哈哈哈,又有传闻我偷了王爷的夜明珠。”“你有吗?”“你说呢?”“家里没有。”
“唉良大老板你快来瞧啊。”“甚麽事?”“这是皇帝微服出访时穿的锦服。”“还不快点还回去!你有几个脑袋啊?!”
“别再把小王八丢井里啦!我来做饭!”“可是他自己会爬进去。”
“真是该死的!这马该怎麽刷?”“手下留情啊!您就别动这千里马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转眼便是一年。
“筱良,过几日便是除夕,你和空空去城里置办年货,可好?”
“行。小空儿,收拾一下,吃过中饭就走。”
“得令。”
年,於我来说,并不深刻,尤其是去年,当时的我正一心寻著离江,哪里顾得了什麽过年啊?
想想在墨莲,也没什麽特别的,不过是和初茶俩人乱疯一阵,到头来也就是老爹在院子里点了爆竹燃了烟花,就这样过了。
“发什麽呆?还不过来帮忙看?”
看著空爷顾前顾不了後的模样,我突然心满意足地笑了。
我骆筱良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凡夫俗子,不想要那麽轰轰烈烈的故事,只求一碗清茶一碗淡水过一生足以。
但到了除夕那日,却发生了意外。我和空爷刚收拾了东西走进美人儿的大院,就听见一向很随和的美人儿居然在和姬爷闹脾气,而平日里宠溺美人儿的姬爷,如今也是一副粗脖子